小二:这位客官 谁刚才说的没马精贵来着? 别玩了。晏暄按住岑远,但后者仿佛是故意跟他闹似的:都来一份尝一尝呗。 晏暄瞥了眼面色错综复杂的小二,朝岑远问道:你带钱了吗。 当然带了。岑远取下腰间的钱袋,往晏暄面前一搁,然而就在三双眼睛底下,可以看见那钱袋快速地瘪了下去。 岑远: 以前出门有娄元白跟着,有不少地方还能给他赊账,他根本就没有带钱的必要,钱袋倒更像个装饰,除非是提前想到了会有花钱的可能性。 然而现下,或许是因为晏暄包揽了出门前的准备,他乐得当了个甩手掌柜,根本就没有想到这茬,因此这会儿身上就只有这些碎银子。 晏暄摇了摇头,转而朝小二道:香煲鸡,香菇炖菜,翡翠白玉汤,两碗米饭。有劳。 小二立刻应道:诶,好! 等等。岑远道。 小二真怕他又来一串菜名,还付不起钱,当即又恢复一脸菜色: 岑远说:再来个合欢糕吧。 小二听见只是加这么一道菜,旁边的另一位看着还挺靠谱的模样,不像是会吃白食的人,脸上就跟个万花筒似的,又迸发出笑容来:好嘞!那二位稍坐片刻啊。 说罢,他先去拿了茶壶上茶,就逃也似的退了下去。 岑远为两人各自倒了杯热茶,把其中一杯推到晏暄面前,顺带着把自己也挪到了对方身边,硬生生挤上长凳一角。 晏暄被人如此一拱,倒也顺势往一旁让了些地方,问道:怎么了。 岑远朝他勾了勾手,同他肩抵着肩,小声地问:你带了多少银票? 闻言,晏暄垂眸沉默了一会儿,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如果我说没带呢。 你认真的啊? 仿佛是要确认这所言真假,岑远陡然捏住晏暄下巴,让对方看向自己:你再说一遍。 晏暄两片薄唇倏然抿紧,在静默须臾过后,他一把按下了对方的手:要是我真没带,殿下该怎么办? 一听他这话,岑远就知道这人又是在逗自己玩了,小声地嘁了一声,从对方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腕,坐回原本的位置。 还能怎么办,现在回去拿呗。 紧接着他晃了晃杯中的茶,满不在乎地接道:实在不行就把剑文卖了。 正在低头享用草料的剑文感觉自己的马背忽然一凉,感应到了马生的第一场危机。 只是可惜,它这危机感无法传达到客栈大堂,而不多时小二就来上了菜,岑远已是饿极,转眼就忘了自己方才说过些什么。 他吃了几口,把饥饿感压下去后,便继续先前没结束的话题:你刚刚说那马是次品? 晏暄一边帮他把汤单独盛到碗里,说:嗯,但只要不上战场,也能算是上乘的马匹。 怪不得。岑远道,比起上次在白鹿林狩猎时用的马驹,我看剑文已经是跑得快不少了,虽然和戈影还是有些差距。 他停顿了一会儿,突发奇想问道:诶,那你说,如果是你们家养出来的这些马驹,能在半日之内从楚国跑到长安吗。 就是信鸽传信,往来两地之间都需要花上一日有余的时间,但要是这些精良马驹真能跑这么快的话,岂不是他们在楚国的任何消息都几乎可以及时传到长安了? 没想,晏暄拿着汤勺的手突然一顿。 怎么了?岑远问。 晏暄这才倏然回醒,他搁下汤勺,把那碗汤放到岑远面前,方答:不能。 岑远略微感觉到怪异,但那感觉并不明显,因为晏暄表现出来的神色在眨眼间就恢复了平常。 我想也是。岑远转瞬说道,那戈影呢? 晏暄摇了摇头:得花一天一夜。 岑远笑道:回答得这么准确,不会是真跑过吧。 晏暄: 他低眸看着自己的碗,沉默了好一会儿时间,才低沉地出声翻过话题:有时也不一定是越快越好。 嗯?岑远对于真正的行军打仗之事还是了解甚少,对于挑选马匹一事知道的更是寥寥无几,被这么一说就不禁被勾起了好奇心:那还有什么标准? 身长、重量、对于弓箭的灵敏度。晏暄道,标准还有很多。 那剑文为什么被淘汰下来了?岑远问,好歹现在也是自己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