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就落跑了。 你说小与去了车站,但没走?应荀抓住重点。 嗯,自己一个人蹲在角落里,我叫他的时候,眼眶都是红的,整个人嘛,容遥偏偏差头,想不到形容词:怪怪的,就是有种放弃,不对,认命,对,就是认命了,就是那种感觉。 回来后就努力帮忙做事了。容遥挺心疼容与的,一个天一个地,落差太大了。 应荀静静听着,还是想不懂,最后是什么让容与放弃了回北京。 院子是踩实的泥土地,容遥早早洒了水,干后热气消了不少,再铺上一层板子,躺在上面都是凉凉的。 再挂上两床蚊帐,不怕露水了。 爸,在门口种棵树吧,这棵桃树太小的,还不结果。容遥早就把这不结果的树去弄走了,遮阴也遮不宽,还不长果子。 种什么树?容与翻起身,趴在枕头上问道。 容遥就睡他对面,两人隔着一条小道,那边是容遥,容妈妈,容爸。这边就是容与跟应荀睡一道了。 芒果树?桔子树?容遥没目标,纯粹看这桃树不顺眼。 龙眼也好吃。容与舔舔唇。他来这里半个月了,什么水果都没吃过,也没有零食,早馋了。 石榴也行。容遥继续道。 葡萄呢? 能种糖果树就好了。 巧克力树。 什么是巧克力? 这涉及容遥的知识盲点了,爬起来兴致勃勃问道。 就,是一种糖果。容与回道,躺下来,没再说话。 容遥也没再问,也在看着天空发呆。 繁星闪闪,小树林的风吹过,带起沙沙声,让人昏昏欲睡。 啊,那一闪一闪的是飞机吗?容遥惊喜叫起来,看着这颗会飞的星星,心底对外面世界的渴望到达极点,转头问容与:小与,飞机大不大。 嗯,很大。 多大? 有我们家两座房子那么大。 你在飞机上能看到下面的人吗? 看不到,不过可以看到很多灯光、房子。 真好。 容遥喃喃说一声,没再开声。 次日,容家人再次早起,目标仍是红薯和采桑叶,接着就是收花生。这些花生要用来炸油,一家人一年的油就靠它了。 容家人就这样连轴转四天才把红薯和花生收了,最后一天三点左右就收工了。容爸容妈先回,三个小的则是绕道去摘了不少玉米,这才捧着往回走,时不时聊两句。 对了,小荀,你的蚕丝生意什么时候开始?容遥问道,她们家的农活告一段落,再忙起来就是一个月后的事,插秧、种红薯种花生,中间这一个月要育苗,找人犁地,但这工作量不大,容爸容妈就能搞定。 先摆摊吧!应荀应道,他决定到市时弄点小东西回来卖。 你不是说不卖小东西,要卖蚕丝吗?容遥插腰,怒。 我也没说现在就开始卖蚕丝啊,现在蚕还没吐丝呢。在这之前,咱们还得有启动资金啊!应荀哭笑不得,他原先想着到镇上摆摊卖小吃的,可是想想,容遥的主意比他好。 他们镇有火车站,卖吃食可不少,卖饰品的却没多少人,大多还是镇里面小作坊弄出来的,款式跟市里面可没得比。 什么启动资金?容遥疑惑道。 路费。应荀回道,前期肯定要先到北京去一趟,把生意谈好,才能进行下一步的收蚕丝,还有物流资金。 蚕丝可以说服村民先交货,后给钱。物流资金则是计划让容爸出,他有信心能说服他。容家的存款他也很清楚,毕竟半个月前他还是容家的长子,爸爸妈妈也没瞒他家里有多少钱,他算过,勉强可以出第一批蚕丝,只要第一批出出去,他就能拿到钱。 但是因为钱太紧,开学还有学费要交,前期存款就不能乱用了,所以先做点小生意,赚点去北京的路费也非常重要。 你们要做生意?容与惊讶问道。 不是你们,是我们。应荀认真道。 对啊,对啊,小与,你这张脸不用太可惜了,到时记得往摊子前一站,嘻嘻嘻。容遥想到钱哗啦往她口袋飞就高兴。 嗯,到北京谈生意也要小与帮忙呢!应荀笑道,就容与这娇贵的气质,往那一站,就是活招牌。 我不去。容与拒绝道,加快脚步往家走。 两人被容与的坚决弄得一愣,相视一眼,连忙追上去,本以为容与会直接回家,却在邻家拐角处看到他愣愣站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