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脚有了地方靠,没那个漂浮的感觉,人也就放松许多了。 你手放在车头可以,但是有什么动静,你别跟我抢方向哦。应荀提醒道。 啊,那我要是突然吓一跳,不小心扭了呢?容与傻傻问道。 那咱们就摔沟里了。应荀回道。 容与一听,连忙缩回手,可是没地方靠,又觉得没安全感,一时跟只小兔子似的,东张西望,没地下手。 应荀,你再逗小与,你就把你扔这里,我带小与踩车回去,勉强一下,我也能骑的。容遥快被这两人弄爆炸了,热死人的天气,还在磨磨蹭蹭。 我错了,你抓着吧,没事的。应荀怕再把容遥惹炸毛,连忙投降。 容与气呼呼瞪应荀一眼,不过这次手再放到车头抓着,不敢用力了,只能轻扶着,稳住身体。 我开车了。应荀两手按在自行车手柄上,身体向前倾,他下巴恰好轻碰到应荀的脑袋顶,风吹过来,头发蹭着有点痒,心底却是幸福的。 走吧走吧,还要来个仪式吗?容遥没好气道,你要看紧前面啊,别把我跟小与带沟里了。 容与一听,又有点害怕了,抓着应荀的衣服更紧了,结巴道:你,你要小心。 嗯!应荀轻应一声,踏板一踩,自行车滑出去,身前的容与吓得小小惊呼一声,身体又僵硬了。 应荀也没提醒他,尽量往平缓的地方踩,恰好顺风,车飞快行走着。 容与紧张一会儿就放松了,原是只敢死死盯着应荀的胸口,慢慢地,犹如一只胆小的小兔子,小心翼翼从洞口伸出头。田野的风光掠过,远处是劳作的农民,偶尔经过三两成群扛着锄头收工回家吃午饭的人,听着他们的笑声、说着听不懂的话,莫名觉得,特别安心。 好玩吗?应荀见他嘴角慢慢露出笑意,轻声问道。 嗯,好漂亮。容与点点头,以前在北京的时候,他们也经常会去什么山庄吃饭,说体验农家,其实那只是商家弄给他们看的,这里才是真实的农村。 苦,非常苦,却不会放弃对生存的希望与对未来的期待。 想想上辈子的自己,真不应该自暴自弃的。 自行车一路疾驰,入村口的时候,还碰到容爸容妈,容与正想打声招呼,应荀因为沉浸在愉快、心满意足的情绪中,一下子没看出戴着帽子的是自家人,呼啦一下,飞驰而过。 举起手的容与: 后座的容遥: 应荀没发现自己做了什么,回到院子里,经容遥提醒,这才惊醒。 罚你今晚不准吃肉。容与微抬起下巴,对应荀轻哼一声,跳下车,屁股却是一痛,倒吸口气。 怎么了?是不是扭到脚了?应荀连忙问道。 没什么。容与小心翼翼摸摸屁股,有点痛,却是不好意思说出来。 快快,先来数数钱,看看赚了多少?容遥早想算了,不过钱不露白,在镇上时一直忍。 容遥一提醒,容与双眼发亮也顾不上屁股痛了,不太明显地一拐一拐跟在容遥身后进堂屋,应荀站在后面,哭笑不得。 钱被容遥用一个布袋装着的,倒出来,全是一毛五毛,一块较少,意外的是还有一块十钱的。 两人相视一眼,笑得见牙不见眼,一看就是两姐弟。 除了容遥布袋里面的钱,容与身上的裤子里还有不少,虽是一毛一毛的,可是拿出来也高兴。 两人坐在小凳子上,开始一毛一毛整理,够十张就用一张打横夹住九张压在一旁。 两人蹲着数的时候,容爸容妈回来了,看到应荀在收拾东西,那两个蹲在那里不知道干什么,容妈妈不禁道:回来怎么不帮忙先收拾呢,让小荀一个人忙里忙外的。 妈,没事,他们在数钱呢!就两个锅,几个锅,没事。应荀回道,他们今天卖出去的几乎用的袋子,中间袋子吸管不够,还跑去买了不少。带的十只碗用完就拿到市场那边洗,有水井,偷别人的桶打水上来洗干净碗又可以重复用。 容妈笑了,连忙过去帮忙洗,让应荀把车停好。 哟,赚了不少啊!容爸的声音传出来,这让容妈都好奇了,一毛一毛地卖,能赚多少啊? 哈哈哈,三十二块了,快,小荀,你那里还有吗?容遥不敢相信,他们今天竟然卖了三百多袋。去的时候还说如果在车站卖不完,就去菜市场卖呢! 不过当时不少人喝了两三袋的,算起来,如果他们再卖久一点,特别是中午到下午三四点那个时段,销量肯定更好。 应荀听到容遥的叫声,走过来,他倒不奇怪,卖的时候他就暗暗算了一下,差不多这个价格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