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太宰耳边,他低声说话,将热气一股脑全吹进面前的耳道里: 门口有人截查。黑市打手已经被控制住了,查到这里的时间不会太长。但是没有咒力 五条悟停顿一下。 我感觉是条子。 您都跟着太宰老师瞎学了些什么东西啊,五条君。 但是不管他都乱学了什么奇怪的新知识,那双琉璃蓝眼睛不加掩饰雀跃睁大的样子,简直叫人回忆起这个世界里、刚刚明白快乐为何物的,热爱恶作剧的八岁男孩。 视频才刚发出去。总不能这就被追踪到了吧?五条悟跃跃欲试,显然已经充分享受了踩在钢丝线上过悬崖的快活。这一次咱们直接从正门走呗?脸都涂成这样了,我不信还能认出来~ 这句话说得完全没错。 两个人每次选择下一处落脚点的时候,明显经过了详尽考量。 不说伪装起来出神入化的太宰治,已经玩嗨了的五条悟也不甘示弱。 先不提化妆的整个过程是怎样鸡飞狗跳了。 就结果而言,两个人成功给自己涂了奇诡的蓝绿叠色眼影、撒了闪粉、勾了眼线。 (五条悟还跃跃欲试想抹个口红,被倍感瞎眼的首领太宰摁住了)。 折腾了一顿之后,这两个单方面挑衅整个世界的男人,淡定自如地穿了套紧身皮裤、搭配着缀满各式铆钉的机车夹克,就这么来到这间舞厅门口。 怪不得守在门前的黑市打手连一眼都嫌弃的不想多看、摆摆手就让人赶紧进去了。 而现在、 而现在。 哪怕警察就在几步之遥的背后,轰响如雷声的音乐折磨着自己敏锐的五感。五条悟依然盯着那张伪装起来、轻浮而迷醉的笑脸,盯着那个戴着海盗眼罩的面孔,似诱导,又似试探的: 让我去大闹一场嘛?只有你一个人全国出名,真不公平~ 太宰微微抬起眼睛。 埋藏在那个轻飘飘笑容下面的,只有不含感情的理智。 五条悟便咬着牙笑起来。 你对那个小鬼也太好了吧? 他恨得有点牙痒痒,面前又是他有生以来第一个遇见的、揍都不能揍的人,哪怕轻拿轻放,也惧怕其碎裂的人。 五条悟又把自己气到不行。 忍了两秒终于还是没忍住,冒着无下限术式又一次被无效化的风险,凑上前去,用牙齿咬住那个耳垂。 既愉快又痛苦地磨了磨牙。 你真的对他太好了。 五条悟哑声说。 这不公平。 (只要不出现在镜头里,暴露在整个国家面前) (五条悟终究能过上平稳的生活) (咒术界就算再恨我,也不能把帐算到那个小鬼头上) (除非想冒着同五条家家主为敌、御三家从内部崩解的风险) (但是!) 复杂难解的思绪在心底翻腾。五条悟几乎要在这个世界里、将曾经全没有感受过的滋味,尽数品尝一遍了。 现在,不是说这些废话的时候吧。 太宰轻哼一声,掐着五条悟的下巴把人拽开。 涂了闪亮眼影的鸢瞳,从男人肩膀上方观察着已经控制了入口的条子。 (啊呀啊呀) (这样的话) 一个危险的笑容,浮现在太宰脸上。 我操。 太宰说。 ?!五条悟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什么?! 他顿了一下,真的伸手拍拍自己耳朵,怕他在轰然音响中震聋了:你刚刚说什么?? 太宰笑了。 即便在这样混乱的灯影下,鸢瞳依旧闪闪发亮。 这个久久端坐在黑暗王座上的男人,面容隽秀而身形高挑瘦削的男人,说出了同那个文雅外表毫不相称的话。 我说。我操。 太宰泰然自若地说,任由那些污秽词语擦过自己的嘴唇。 啊,你是第一次听我说粗口?对不对,可怜的大少爷。你恐怕真不知道贫民窟的人类说话起来是什么模样。 穿便装的警部们,开始挨个从门口开始排查舞厅人员了。 而就在这时,太宰毫无预兆地提高了嗓音。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