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每天去打牌赢钱供我上大学吗?你能保证你每天能赢钱回来吗?”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谁打牌能稳定每天赢钱? 如果余三生能到那份上,直接去澳门当赌王去了,还会在这里因为打牌的事情和老婆吵架? 余三生倒是知道儿子成绩一向不错,这也是他出去和牌友们吹嘘的一大资本。 “老余你这人就是命好,儿子争气,会读书,将来肯定能找个好工作,赚大钱,以后你就等着享福吧。” 这话他都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 余三生对于儿子读大学这事,倒是支持。 “学费大概要多少?” 余白直接报了个数:“一年七八千左右,加上每个月生活费两千块。” 他完全没说自己可以去打工挣钱,他也没说自己可以省吃俭用,不用像别的同学一样过得舒舒服服,他只希望这笔和其他同学一样的开销,能激起他爸的一点责任感。 余三生一算这钱,顿时觉得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大学要上四年,这他知道,这开销可不小。 真靠打牌把这学费赚出来,这会儿牌没拿在手上,牌友们的吹捧也下了头,他总算能够清醒地认识到现实—— 他没那本事。 要说让他找老婆李幸要钱,这个时候刚吵过架,他又有些说不出口。 看他面上犹豫,余白说:“家里是不是没钱,如果实在没有的话,我大学不读了,跟着你去工地做小工,现在高中毕业人家企业里也不会要我去上班,做小工卖力气人家不讲究这个。” 余三生想也没想,说:“那怎么行!” 一个大学生儿子,和工地搬砖的儿子,让他选,他怎么也不可能选后者。 再说了,大家都知道他儿子聪明会读书,到时候人家问他儿子上什么大学,他说在工地搬砖,就因为他这个当爸的拿不出学费,说出去他的脸往哪里搁? 余白不说话,余三生原地打了几个转,踩到地上的烤鸭差点一屁股摔下去,他好不容易稳住了自己,说道:“学费的事你别担心,前几天你张叔刚接了个工地,我去问问他缺不缺人,他那里工资挺好的,一个月少休息几天,拿个五六千没问题。” 余白这才点头,说:“好,我知道了。” 他走进厨房去盛饭端菜,余三生看着乱糟糟的地板,犹豫了一下,去拿了扫帚过来扫了起来,完了又拿了拖把随便拖了两下地上的油。 等到余白端了饭和菜上桌,这地上不管怎么样,总算是看着能下脚了。 一顿晚饭吃完,李幸也没有从房间里出来。 余三生倒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大热天的还喝了一瓶啤酒,就着炒豆角和大头菜汤,也吃得挺有滋味。 吃完饭,余三生就出门了,说是去找那个张叔问工作的事,至于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 余白收拾了桌子,见他妈还是没有出来,他也没有去管。 天气热,他索性先去卫生间洗了个澡,等他去阳台洗衣服的时候,他妈终于出来了,听到水声她走了过来,停了一会儿,她也没说话,接过手给他把衣服洗了。 余白便收了手在旁边看着,他妈给他洗衣服的日子也不多,他也习惯了洗衣机,或是自己洗。 衣服洗干净了,晾了出去。 李幸说:“我这边还攒了两万块钱,你上学的学费你爸拿不出来,到时候我给你。” 言语间,她完全没有指望自己老公能拿钱回来。 他不问她要钱,就已经很不错了。 在这一点上,李幸无论如何也比余三生称职。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