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知道这只是想一想,他还是要回去的,他只要站在众人之巅,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两人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戚宁安才出来。他的面色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可于非臣却发现他有意无意间落在桑愿身上的目光多了一些,偶尔眼角余光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可惜剑君向来息怒不易露,于非臣一时半会也看不出有何名堂。 倒是桑愿,见他总是往戚宁安身上瞟,不高兴地说道:喂,你乱看什么? 别看了别看了,万一两人眼神一个没对好,岂不是矛盾容易加深。 飞梭上,戚宁安背对着两人,身形挺直得宛如一把出鞘的利剑,银发随风飘荡,翩然欲仙。 于非臣心里有点不爽,反驳道:难道就准你看,不准我看? 桑愿被他的厚颜无耻惊呆了:你喜欢看他? 于非臣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奇怪的话,别扭地转过身,气呼呼地到一旁坐着。 追日把两人的斗嘴看在眼里,识海里的他没有再出声,像是在默认了于非臣偶尔的放纵。 飞梭的速度很快,出来后,永梦山像是察觉到一般,天空中的口子刚才打开的口子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 所有消失的男子全都好好地出现在兴府,桑愿看着于非臣熟练地跟他们打交道,无聊下干脆跟着戚宁安回玄天门。 出来了这么久,他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 拒绝了天衍剑的御剑邀请,桑愿在掌门曾给的储物袋里掏了掏,试图找到如飞梭一般的飞行灵器。 戚宁安站在飞剑上见他左找右找了好久,随后想起什么似的放出一只白色小鸟。 用它。他淡淡道。 桑愿接过白色小鸟,立马认出了这是仙鹤,惊喜道:剑君,你怎么把你的鸟...啊,你的仙鹤带出来了! 白色小鸟飞起来转了个圈,像是迎风而长,转眼间长成一只比他还高的仙鹤。 哦嘎。 桑愿,是美鹤哦。 知道啦。桑愿哼笑两声,伸手去摸它的翎羽,熟练地喂给它一颗灵果,那就麻烦你飞低点。 仙鹤开心地吃下灵根,头蹭了蹭他的脖子,惹得他哈哈大笑。 戚宁安的目光从那颗灵气四溢的灵根上瞟了一眼,等他乘鹤归去才露出无奈的神情。 用极品清灵果来喂仙鹤的,也就他了,难怪仙鹤不仅羽毛变得油光水滑,就连灵智都通了不少。 走。他声音一落,脚下天衍剑一动,化成一道剑光消失在天空中。 ...... 到达宗门的第一件事,桑愿就是马不停蹄地回到房间睡觉。 多日未回,摇光峰地面沉积的白雪比他走时更厚一些,走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到处都是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枝叶和雪落地的声音,他推开房门,桌子上的红梅因为有灵泉水的滋养不仅没有枯萎,反而他在时还未开放的花苞已经全部盛开,有些挤挤挨挨地靠在一起很是热闹,像是在欢迎他回来。 许愿树的本体仍在青龙池下的玄武壳里呆得好好的,枝条里吸满了灵气,懒散地铺满了整个玄武壳。 桑愿踢开鞋子,钻进被子里,在暖和的被窝里陷进沉沉的睡眠中。 眼睛闭上之前,他突然想起,好像戚宁安还没回来? 按理说御剑的速度会更快,应该是他有了别事吧。 迷糊间,他勉强想了这么多久陷入沉睡中。下意识的,被窝里他的一只手握着另一只手的手腕,脸上泛起温温热热的红晕。 玄天门任务大厅内,新任管事张德海看着面前的剑君,语气惊讶:剑君你要接你道侣发的任务?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耳聋听错了。 戚宁安嗓音冷冷的:不行? 当然不是。张德海想起前任管事被撸下的原因,当时他就决定一定要把剑君道侣的事情阁外关注。 不过,他有点为难道:因为这个任务先前有人接了,除非他自动放弃任务,不然别人就没法重接。 戚宁安知道这个规定,也没为难他:你传讯给于非臣,问他。 张德海松了口气,奉上灵茶让剑君稍作等待,他去找了于非臣的传讯方式,联系上后再三确定才把他的名字划掉。 于非臣还在兴府,永梦山已关闭,他们出来后又有不少人去空中寻过,甚至府君凤候再次用自身的血为引,都没有找到永梦山的存在。他这副偏执疯狂的样子,不少人只以为他在永梦山误失至宝。 他们不知道的是,凤君已死,永梦山内哪里还有人接到感应打开出口。 麻烦您了,这个任务我放弃。于非臣很有礼貌地回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