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退而求其次:“你不肯送医院至少也给我一个急救箱吧。” 黎秋等了数秒不见有回应,又道:“如果你要杀他就一定不会把人带上车子了,既然这样,假如他死在了这里你肯定会有麻烦的。” 集装箱的门骤然从后开了,一个银色的箱子丢了进来,田美娟就站在车尾凉薄地盯着她道:“你提出的要求我都满足你了,最好别给我耍花样。” 视线扫了眼黎秋手上的手机,又似笑非笑地问:“你不会想打电话报警吧?那可真的愚蠢到极点,不妨看看手机上是否有信号再决定要不要干蠢事。” 话落就要关上门,被黎秋喊住:“等一下,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手电筒?” “麻烦。” 田美娟虽然极不耐烦,但还是丢了什么东西进来,随着那东西滚动居然生出了光亮。门又被重重关上了,不过那只光球将车厢照得十分亮。 也不管它究竟是什么原理,连忙打开医药箱取出药物。 只是傅云熙这伤口却是有些难办,他伤在了腹部就意味着要将他的长裤除去。只犹豫了一秒黎秋就动手了,而当伤口呈露在眼前时也就没了那许多的杂念。 碘酒棉花一擦上去傅云熙就被痛醒了,他倒抽着凉气一下从车板上坐了起来,本能地一拳朝黎秋挥来。 她根本不及反应,只能眼看着那拳头到了面前下意识地闭了眼,可是明明劲风习习,疼痛却没传来。她睁开眼,看见拳头离她的脸只剩一寸距离,而傅云熙则惊愕地瞪着她:“你怎么会在这?我不是把车钥匙给了你吗?” 黎秋见他还有神智便松了口气,拉下他的拳头道:“我一个人能开车跑去哪?天罗地网都已经铺下了,你觉得我能跑得远吗?” 傅云熙却怒不可竭:“你连试都没试就预判了失败?给你车钥匙就是让你见机行事,你以为留下来就能改变什么吗?” 黎秋深吸了一口气,低头给他伤口撒上药粉,“我不跟你吵架。” 傅云熙因为吃疼而暂时停了骂,看着她剪了纱布贴在自己腹部的伤口上,语气不善地质问:“你就这么包扎完事了?” 她顿了顿,“是我遗漏了哪一步吗?” “那么大的口子要缝都不知道吗?” 黎秋看了看药箱,“可是没有缝线的针,而且……而且我也不会。” “你当然不会了,就算有缝针你觉得我还能任由你来缝?” 她看了眼那贴着纱布的伤口,光是想象用针穿过肉缝线的画面都觉浑身不舒服,这事不是她能干的。 收拾完药箱,黎秋坐下来抱起双膝,“跟我说说你去餐厅后发生什么了吧。” 傅云熙原本半阖着眼,闻言抬起眸看过来,刚才的怒火莫名地消散了。他故意冷声道:“既然想听我说话就看着我,这是最基本的礼仪。” 黎秋转眸看过去,真拿这个男人没有办法,都这样了还大男子主义。 “我去餐厅没找到司机,老板主动来跟我说司机突发急病抽搐,口吐白沫,人就在后屋里。我刚跟着一走进餐厅后屋就冲出来几人,打伤了两个,也被捅了一刀。大致经过就这样了。” 他说得是云淡风轻,可黎秋光只听都能感受到当时情形有多激烈。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