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城市里要找一个人很难。 不过方嘉定有自己的办法。 他听方嘉义说之前在市三医院碰见过那个男人,当时那位年轻国医的父亲病重重院,估计他自己治不了,医院也没办法,就把京城的苏老给请来了。 方嘉定一听苏老的名头就倒吸一口凉气,这人竟然跟苏老有交情? 方家另一个世交程家的长子,也就是跟他们同辈的程国海,据说现在就是因为给苏老当学生,已经被调到京城去了,前途不可限量,地位也远不是他们这种小家族可以比的。 程家也因此脱离二流家族行业,甚至连很多一线大家也无法跟他们相提并论。 “这人跟苏老是什么关系?” 方嘉义摇了摇头,“我不太清楚,但肯定也不简单吧。” 如果当时他看到苏老把那本家传金针古籍交给陈漠的话,恐怕语气还要恭敬。 方嘉定眉头大皱,因为苏老的缘故,这件事明显给他增加了极大的风险。 此人动不得。 但难道,真就这么让他把方宏硕给治好了?方嘉定不甘心。 思来想去,他觉得还是非做不可。 要是畏首畏尾的,方家也是迟早完蛋,反正都是死,为何不搏一把?但要做得再小心一点就是了。 他转头立刻让人去市三医院查消息去了。 ...... 酒店房间里。 张帅与张虎再次体会到了温饱的快乐,两天以来,他们都待在这里没出去过。 饭有人送,衣服破了旧了脏了也有人给处理。 虽然知道外面那两个人就是来监视的,但张帅觉得已经无所谓了。 张虎忐忑的心情也逐渐平复,方老板那天所说的话事始不时在耳边回荡,三年五百万,这是一个诱人的数字,他也很动心。 可是...张虎没张帅那么浑,平生连衙门都没进过,对坐牢这事有着天然的抗拒。 “哥,真下定决心帮他做掉那个人了?” 张帅点了点头,“那不然呢?咱俩都这副德行了,还能干嘛?” 说得倒也是。张虎叹了口气,没想到他一个‘良民’,竟然沦落到帮别人干这种事的地步。 可恨的牌坊啊! 想到这里他就生气,早知道当初就不好奇多问那一嘴了,结果就被忽悠进牌坊,跟着欠下了十几二十万的巨款,挣个屁的钱,天底下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嘛! 张帅看了表弟一眼,想了想,开口问道:“虎子,如果真照那个老板说的干了,咱们肯定有一个要进去的,你...” 张虎最不想听的就是这个,直接摇头说道:“我不想进去。” 下一秒,他有些不好意思了,因为他不想进去,那么表哥张帅就必须要被抓。 让张虎没想到的是,张帅脸上竟然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他哈哈一笑,拍着张虎的肩膀说道:“好,既然你不想,那我这当哥的,就担下来了。” 张虎还有些感动,表哥虽然名声不太好,但还是蛮讲义气的。 然而张帅下一句话就让他打消了这个想法,“五百万啊,可不少了,我估计一辈子都挣不了那么多钱,哎,那老娘们竟然敢跟我离婚,等三年之期一到,我让她后悔都来不及!” 张虎不由愣了一下,这台词怎么有点耳熟? 不过他现在算是看清楚表哥的为人了,不禁有些鄙夷,这要是关进去了,那可是一辈子的案底,以后有得你苦吃的。 正在这时,房门开了,两个保镖从外面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他们没见过的男人。 男人身材五短,瘦干瘦干的,但看面相和表情,还有那两个保镖对他的态度,张帅猜测出来,这应该就是那位老板的人了。 他一出现,就说明要开始干活了。 男人回头冲保镖使了个眼色,两个保镖一点头退出房间,将门关上。 “老板,是要开始了是么?”张帅急忙问道。 男人点了点头,一伸手,“先坐。” 两兄弟赶紧在位置上坐下,房间里一共就两张凳子,张帅刚坐下就弹了起来:“老板您坐吧!” 男人淡笑一声,摆手让他回座,自己则坐在了正对面的床上。 “凑过来。” 两人向前挪了挪,靠近男人。 只见他拿出一张竣州地图的图纸在床上摊开,上面用水笔画着一条红线。 张帅定睛看去,线头起始是水庆区沿边的一个小区,名叫水岸花园。终点则是五六个街区外的一个地方,旁边标着早教中心几个小字。 手指在线上指了指,男人说道:“就是这条道道,明天就开始干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