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却闭口不谈,也只道:我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而已,你别担心。 周子舒怎能不担心啊?见他还要追问,白衣看了看夜色,连忙打断他问道:子夜了,你的伤?说着他就要扯过周子舒的手腕,查探他的脉象,却被他一手抚开。 老白,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吗?周子舒这个眼神太恳切了,恳切到白衣无措的别开目光他盯视的目光,呐呐说着:我我能有什么事情,你别瞎担心了。 行,行,周子舒深吸一口气,径直起身,只闷声说了句:那你先休息吧。说完就匆匆离去了。 白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敛起双眸,陷入了自己的回忆。 他能有什么事情啊?他又能做什么事情啊?他这么没用什么事情都做不好??什么都没做了,什么都赶不上,什么都挽回不来 冷然的月光悄然爬上了床榻,白衣攥紧了身下的被子,沉浸在记忆的泥淖,连月光都为他镀上了一丝寂然与寥落。 作者有话要说: 老白是个一杯倒的灵,老白也是个很有故事的灵,老白的故事也多是不合时宜,关于老白的过往会在日后慢慢交代 (因为五一之后我三次元会有很多的事情,很难保证一天两更,一更3000 ,所以要恢复到一天一更,希望大家能理解,虽然一天一更,但我保证日更!爱你们!芜湖!) 第33章 山河不足重 翌日 温客行一把推开了周子舒的房门,见床榻上空空如也才想起来,昨天白衣醉倒睡在这里,周子舒也应该另外找了房间休息。 至于白衣去了哪里,那肯定是在周子舒身边啊,这俩人不都是如影随形的吗?温客行这么理所当然地想着。 等他在一楼找到独自一人吃早饭的周子舒是还有点诧异。 阿絮,老白人呢?温客行在他对面落座,看着他一个人闷声吃饭,讪讪问道:不会是生咱俩的气了吧? 周子舒抬头,白了他一眼,轻悠悠的说:谁知道他去哪儿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他,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回来了。 等老白回来得给他道个歉,咱俩昨天晚上确实有点过分。温客行也有觉得自己过分的一天。 周子舒轻哼一声,便应下了。 等填完了五脏庙,温客行就兴致勃勃地想拉周子舒去悦樊楼游玩,见他兴致缺缺,便连声劝着。 阿絮呀,你就陪我去嘛~ 听说这悦樊楼呀,是欣赏岳阳城风光最好的地方。 走嘛,走嘛~ 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有花堪折直须折,何必呢。 走啦,走啦~ 周子舒被他烦的实在受不了了,就半推半就地遂了他的心愿,跟他一起去了悦樊楼。 不得不说,从这悦樊楼望去的岳阳湖光山色,碧水蓝天,端的是一幅江南秀美,自成一画。 眼前美景抚平了周子舒那分不情不愿,欣然欣赏。 自那山水之中,行来一座船坊,其上几人年近耄耋,白须白发,白衣广袖,颇有些道骨仙风。 那四人,或作诗饮酒,或抚琴而歌,或纵剑而舞,悠然自得,仿若与世无争,自成一方世界。 两人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神色间不由得染上了笑意和一丝向往。 那是何人?这么看着温客行起了些好奇心,想知道这四个悠然不似凡尘中人的老人到底是何方神圣?问着一旁的周子舒。 安吉四贤,他们江湖中一股难得的清流。周子舒这话带了十足十的欣赏与敬重。 这四人都雅善音律,背景却大为迥异,只因为志气相投,互为知音,结伴退出江湖,隐居在安吉一片极美的竹林之中,已经十几年不问世事。周子舒轻缓的讲着关于他们的故事。 难怪能奏出这般不染凡尘的乐声。温客行也叹了一句。 四贤中,一对是夫妻,本是同门师兄妹,还有一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但善于抚琴,这最后一位便是独行大侠贺一凡,固然身陷泥淖,却心向光明,受到三位好友的感化,弃暗投明。一起隐居在山林中。方才成就了一段高山流水的佳话。对安吉四贤的故事周子舒如数家珍,娓娓道与温客行听。 高山流水,知音难觅呀。温客行叹息一句。 山河不足重,重在遇知己。周子舒也不知是在说着安吉四贤的知己相交,还是隐喻着他与温客行的重在知己。 他不禁自嘲的想:若非他来日无多,是否也能同安吉四贤般,与知己诗酒,江湖仗剑天涯,不务正业的了此一生,那样岂不是好?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