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孝也不跟他废话,抬手便招呼起他身后那两个神情木讷的药人去将张成岭制住。 张成岭说不惊慌害怕是假的,但面上却不敢显露一分,眼见着那诡异男子伸爪就向他面门袭来,脚下一转下意识便使出了流云九宫步,虽然笨拙难看,但却胜在熟能生巧,已成本能。 就这么踉踉跄跄,却不受他控制的身法,也能稀里糊涂的逃出这间密室,在地宫深处内乱窜,企图找到一条出路。 龙孝看着那少年仓皇逃窜的背影,也不追赶,只邪邪一笑,随手一转便发动了地宫机关,真是将张成岭当耗子般戏弄,既恶劣又残忍, 地宫深处九曲回廊,如一个庞大的迷宫般,张成岭不知方向,只管仓皇奔逃,走了很多条叉路,死路,已是累的气喘吁吁,眼见着前方路口撒下片片阳光,以为找到出口,便不管不顾的向前冲去,顾不得那上方缓缓垂下的虎口闸门,就想钻过去逃出升天。 就在他要做傻事的那一瞬间,身后突然伸来一双宽厚的大手,按住了他的肩膀,阻住了他的动作,张成岭乍惊之下,猛地跳起,抬手就想攻击,回头一看,那人竟是白衣。 白叔!!!张成岭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但见到是白衣却是惊喜的叫出声来,更是激动的扑到他身上,想好好宣泄这一路来的惊慌与害怕。 白衣被这小少年勒的有点难受,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地说:好了好了,有我在,别怕,见他还是不撒手,白衣索性把他扒了下来,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沉下脸说:现在可不是撒娇的时候。 师父他们呢?张成岭扯着白衣的袖子,紧张的问道。 你别担心,他们在想办法下来救你了,我先到一步,别废话了,我先带你逃出这个鬼地方。此地不宜久留,眼前此路不通,他便扯着张成岭往来路跑。 还没等走过这道拐角,头上又骤然砸下一道虎口闸门,这下可好,他俩真成瓮中之鳖了。 白叔,这可怎么办呀?前后的路都被堵死了,张成岭顿时有些急了。 咕噜噜的轮椅声由远及近,龙孝有那两个药人是从推着不紧不慢地行来,看着那笼内竟是关了两个人,仔细一瞧,另一个青年竟是那白衣剑灵,颇有些喜出望外。 想不到我那些孩子没弄死你,你倒是自投罗网了?啧啧啧不愧是天生剑灵啊,这来无影去无踪的本事,可真让人嫉妒。龙孝对白衣的兴趣是不加掩饰的恶劣与怨恨。 白衣是极其厌恶他这的目光,却还是反手化出一道锋芒,将成岭护在身后,上下扫了一圈这精密的机关笼子,冷下脸色不屑的轻哼道:就凭这点雕虫小技?你是太高看你龙渊阁的机关之术,还是小瞧我的本事?凭你个天生残废,能拿我怎样? 他是故意想挑起龙孝的怒火,想趁着他恼怒乱了方寸才好破开这牢笼,带着成岭逃出,可龙孝却不吃他这一套了。 龙孝摩挲着他那节被白衣掰断的手指,阴阳怪气地吐着蛇信。 这些死物当然不能与你这天生地养的灵物相提并论呀,你已成瓮中之鳖,我自然有好生招待你的法子。他黏在白衣身上的目光沾满了不加掩饰的怨毒与恶劣,扶在轮椅扶手上的手上下轻点,那笼中四壁便探出一排排锋锐钢针,蓄势待发,只待他轻触机关便可将这笼内二人扎成刺猬。 那老鬼曾说透露过,四季山庄藏有一位剑灵,我只当他是醉酒胡言乱语,从未当真,如今一见还真是令人惊喜,怪不得那老鬼对你念念不忘,还真是绝佳的炼器材料呀。龙孝摩挲着那轮椅上的机关按钮,慢悠悠黏糊糊的说。 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不过你还不如你父亲会装模作样呢,我也是纳闷,龙雀当年也算是一表人才,怎么生个崽子却是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越是这种危机关头,白衣反而越冷静自持,他感受到身后扯着他衣角的张成岭有些瑟瑟发抖,便将他护得紧了些。 他才不是我父亲!我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还不是拜他所赐!龙雀就是龙孝的逆鳞,一戳就燃的那种,但发了一趟脾气之后,他反而冷静下来了。 我就不跟你废话,你带着那崽子,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难以全身而退,你若不想那小崽子死无全尸,就乖乖束手就擒。这刀剑无眼,我也不舍得损了你这世间难寻的好材料呀!龙孝见白衣护着张成岭,没有一丝服软的打算,便也不客气了。啧啧两声,颇为遗憾的叹道:当真是倔强啊,不过我就是喜欢倔强的人,越是倔强不屈的骨头敲起来才格外地清脆,就是可惜了也不知残破的灵体还能不能练出完美的傀儡啧啧啧。说完他便毫不犹豫的按下机关。 铺天盖地的钢针急而下来,在这方寸之地中,白衣还真有些束手束脚,不过他早已盘算好该如何脱身,在机关触发之前,先给张成岭罩下澎湃内力,将其密不透风的牢牢护住,才施展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