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你见过这个吗? 白衣接过那个玉铃铛,仔细看了看,惊讶地说:这不是我丢了的那个铃铛吗?你们在哪儿找到的? 果然是你的呀,这个是在师父房间里的暗格中找到的,弟子册也是在那里发现的。周子舒轻笑一声,他猜的果然没错,这小铃铛还真的是白衣的。 暗阁?秦怀章什么时候也偷偷摸摸的了?他藏我铃铛干什么?!白衣攥着那个玉铃铛。既震惊又茫然的说。 谁知道呢,师父他老人家还藏了九霄师弟的平安锁和阿絮的小木剑呢?对了,师叔,你这铃铛是什么来历啊?怎么是个哑铃,没有铃芯?即然见到了这个铃铛的主人,温客行自然而然地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白衣嘀咕了一声秦怀章真幼稚,握着那个铃铛边往回走,边跟他俩说。 这铃铛还是我刚化形的时候,容父给我做的呢,那时候我满山乱窜抓不到人影,他就给我做了这个,走到哪儿他都能找到我,后来还是师尊嫌铃铛声太吵了,就把铃芯给拆了,只留这个铃铛给我做纪念。白衣看着旧物,不免想到了故人,有些感慨的说。 要是这么说的话,师叔岂不是很珍惜这个铃铛,怎么会在师父那儿啊?周子舒也挺好奇追问道。 我还以为丢了呢,找了好久,没想到被秦怀章捡去了,还藏了这么多年,气死我了。白衣从记忆里回神,看着他的铃铛,没好气的说:还有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叫我师叔了,叫我老白就好,不然成岭那小子岂不是要叫我太师叔,我才多大呀,在灵物中也才是个青年,生生被叫成爷爷辈儿了! 这好不容易把人哄回来,那怎么着也得顺着他呀是不是?周子舒与温客行背对着白衣对了一个眼神儿,心下了然。 行,老白就老白,别说你不习惯了,叫你师叔我都有点不习惯。温客行好脾气的哄道。 周子舒笑而不语,显然也是认同了温客行的态度,称呼只是表面文章罢了,反正白衣小师叔这名号是坐实了。 就你话多!白衣可不知道他俩有什么花花肠子,只没好气的训了温客行一句。 三人走在山间,借着月色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不一会儿就看到了四季山庄的门楣。 温周二人也算奔波操劳一天,好不容易把白衣哄好带回来,安顿明白了,也起身相伴回了卧房,今天真的是兵荒马乱的一天呀。 腊月三十农历除夕。 一大早所有人就忙碌起来了。 张成岭一早醒来就看到了白衣盘坐在白衣剑上,在庄子里飞来飞去,给每个牌匾都挂上了红艳的绸绢,贴上喜庆的对联横幅,而他的师父和师叔则配合默契,一右一左给门口廊柱贴上应合的对联。 太师叔,师父,师叔,你们起的好早啊~张成岭小跑过来,围着他们几个打转,尤其是看到白衣坐在剑上挂红绸的眼神,全然写着跃跃欲试四个大字。 太师叔!我能帮您贴横幅吗?张成岭在白衣身下打着转,帮忙是假,想飞着到处玩却是真的。 子舒,昨晚不都说好了吗?你快管管你徒弟!白衣控制着身下软剑飞的偏了些,俯视着兴致勃勃的张成岭,听他张口就是太师叔,没个好脾气的瞪了一眼那两个看热闹的家伙。 周子舒忍着笑意,走到张成岭身边,故作严肃的说:成岭啊,你太师叔闹别扭呢,你还是像往常一样称呼他便好,毕竟这一下长了两辈儿,总得让你太师叔适应一下是不是? 周子舒!你故意的吧!是不是温客行把你给带坏了,连我的玩笑都开!白衣坐在剑上,听他的打趣,气的耳尖都红了,恶狠狠地吼了一句就控制着剑从周子书头上掠过,飞的不见人影了。 师叔,师父和太师叔这是在闹什么呀。张成岭看着他师父抱着几卷对联追着他太师叔就跑了,凑到温客行身边,摸不着头脑的问。 没事没事,你太师叔他就是口是心非,一时没别过那个弯儿来,说到底都是你太师父对不起他,瞒了他这么多年,让你师父哄哄就好了。温客行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幸灾乐祸的说。 唉,有什么事情不能摊开来说呢,非得藏着掖着的,真搞不懂他们在想什么。张成岭撇撇嘴,越发搞不懂大人们之间的弯弯绕绕了。之前是他师叔闹别扭不认他师父,这下又成了他太师叔闹别扭也不认他师父,怎么都是他师父的受过。 大过年的可不能叹气,别把一年好运气给叹没了,行了,这也不是你小孩该操心的事,先去吃早饭吧,吃完饭一起帮着干活,那还有一筐窗花没有贴呢,这过年呀,就该把家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才是。温客行卷了卷剩下的对联,只嘱咐了张成岭一句,就去找阿絮他们了,周子舒只拿走了半幅对联,另外半幅可都在他手里呢。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