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这些时日,他在厨房跟温客行一起忙碌,这庖厨间的手艺却是越发的熟练了,杀鸡放血褪鸡毛,行云流水,只要那血没沾上白衣身上,他就无所畏惧。 还好前段时间把你给教出来了,不然这年夜饭我一个人可操持不过来呀。两个人配合越发默契,鸡鸭鱼肉一样样处理干净,码在菜板上,就等下锅了。 直到傍晚厨房的烟火也未曾熄灭,山庄里早就弥漫了诱人的香味,馋的张成岭直在厨房打转。 直到最后一道饺子下锅,温客行和白衣才齐齐抹了一把汗,可算忙完了,看到在厨房门口的张成岭,就招呼一声,让他赶紧过来端菜。 红烧鲫鱼、八宝酿鸭子、梅菜扣肉、蒜香排骨、龙井虾仁、凉拌山珍 周子舒看着那一道道年菜摆上餐桌,嗅着满屋的飘香,心情是格外的舒畅呀。 等温客行带着张成岭把饺子和炖了一下午的山笋鸡汤摆上餐桌,这年夜饭的八个菜也就上齐了。 老白呢?周子舒看菜都上齐了,但人还没齐,就问温客行白衣去哪儿了。 包完饺子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成岭你去找找你太师叔。温客行看了看天色,这夜已浓黑,白衣却还没有回来,就招呼张成岭去找人。 张成岭屁股还没坐下呢,就站起身要去找人,这人没来齐哪能动筷子呀,他可是饿坏了。 还没等他走出正厅,白衣就抱着个脏兮兮的大坛子走了进来。 老白你上哪儿去了?拿的什么呀?周子舒坐在主位,对着大门,看着白衣进来就问了一句。 这可是好东西,你肯定会喜欢的。白衣没有把那个坛子放在餐桌上,而是放到了旁边的一处案几上,还招呼张成岭一句,让他去厨房端盆水,拿了个帕子来,这坛子太脏了,他得擦擦。 周子舒和温客行都好奇地围了上来,白衣平时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怎么这时候抱着个脏坛子跟宝贝似的。 这是什么呀?温客行上上下下看了那坛子两圈,好奇的问。 等张成岭端着盆水带着帕子回来,白衣边擦那个坛子,边悠悠然的说:这可是你们师父年轻的时候埋下的酒,偷偷摸摸埋在庄外的梅林里,少说得有二十多年陈了。 听到这话周子舒眼睛都亮了,看那个坛子也跟看个宝贝似的,还忍不住上手摸了摸:还真是好东西啊,咱们有口福了。 可不是有口福了吗?他自己都不舍得喝的佳酿,全便宜你们了。白衣敲开了坛口的封泥,霎时间醇厚的酒香便弥漫了满屋,周子舒只闻着那酒香味儿,就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迫不及待的倒出一个空酒壶,递到白衣手边。 瞧把你馋的,你师父当年埋了不少,到时我告诉你他都藏哪儿了,想喝的时候自己去挖。白衣笑骂了一声。 那酒埋的时间太久了,原本满满的一大坛子已经醇厚如浆,只够装满三个酒壶。 这下酒菜都已经齐备了,四个人围坐在餐桌边。周子舒向来好酒,但还是先给两个大功臣各斟一杯陈酿。 先敬功臣,你们两个今天辛苦了,我先干为敬!周子舒只闻着那酒香便被勾起了馋虫,端起酒杯敷衍的敬了一圈,就迫不及待的满饮一口,醇厚绵密的酒液才一入口,他就便情不自禁地叹了一句:好酒! 这酒烈着呢,你个小酒鬼,着什么急呀?先吃口菜。白衣没有动那杯酒,而是先给周子舒夹了两口菜。 温客行也只浅抿了一口,酒是好酒,可惜太少了,阿絮喜欢,得给他多留一点,见老白给阿絮夹的都是些肉菜,便夹了一筷子的山珍放进他碗里,还念叨着:吃菜吃菜,尝尝这个,这可是老白前些天上山采的,新鲜着呢。 师父,师父,我也想尝尝太师父藏的酒。张成岭只闻着那满屋飘香的酒味,便有些熏熏然,眼巴巴瞅着被他师父拢在手边的酒壶,真的好想尝尝呀。 周子舒又把酒壶往身边拢了拢,很舍不得的样子,但徒弟真切渴望的眼神,让他有点不自然,他只好讪讪的说:你还小,喝不得这么烈的酒,喝鸡汤,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呢,得好好补补。边说着他便盛了碗炖的鲜嫩入味的鸡汤,递到张成岭手边。 温客行哪还看不出来周子舒吝啬美酒的样子呀,但他看破不说破,也往张成岭的碗中夹了两块排骨。 白衣既然给温客行和周子舒准备了美酒,又岂能忘了张成岭,他从桌下拎了出一壶加了蜂蜜的鲜榨橘子汁,顺便用灵力冰镇了一下,才给张成岭倒了一杯放在他手边,还不忘念叨一句:你才多大呀,可别跟你师父学的,小小年纪就成了酒鬼,喝这个吧。 张成岭看着手上的鸡汤,碗里的排骨和手边的果汁,又看了一圈餐桌上笑意盈盈的三个长辈,眼睛竟然有些泛酸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