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客行放下茶盏,也发现了有些不妥,他和阿絮现在都叫老白小师叔了,怎么阿湘还张口闭口白大哥?乱了,这辈分彻底乱了。 阿湘啊,你以后就叫他白叔吧。 为什么呀?噢,对了,我把我们的事情都说明白了,主人,你们还没有说你们的事情呢,草庐分别之后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白大哥突然成了你们师叔,晋州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呀?快说说嘛。周子舒不问,顾湘都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劲,这下才终于后知后觉,扯着温客行的衣袖,叽叽喳喳的问了。 温客行与周子舒对视一眼,也挺无奈,只好挑挑拣拣,把他们的事情也交代了一下。 顾湘曹蔚宁,乌溪景北渊也兴致勃勃的听他们讲述四季山庄的过往以及晋州发生的事情。直到周子舒端起杯茶清了一下嗓子,他们才从跌宕起伏的故事中抽出神来。 所以说主人,你这四季山庄一行,不仅有了师门,还有了师兄和师叔,这下可有人管你了!顾湘总是将温客行的所有都放在重要的位置,听他说完了事情的始末,扒着他的袖子笑嘻嘻的说,她可替主人高兴极了,这么多年终于有家了。 原来如此,原来白前辈这么厉害啊!曹蔚宁微张着嘴巴,消化着这庞大的信息量,但那余光却一直黏在阿湘身上,看她对温客行这么亲密熟稔,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小不得劲儿,但想到这可是养她长大的主人,是阿湘如兄如父的亲人,就算心里再不得劲也得憋着。 景北渊若有所思,看向身侧浅笑不语的周子舒,有些感慨的说:子舒呀,这么多年也不容易,现在你终于自由了,你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有白前辈和温兄他们陪着你,我真的替你高兴。 是啊,上天待我不薄,我以为四季山庄要断送在我手里,却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不走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结果如何。周子舒放下茶盏,看向在座的一圈,既有他的故友也有他的新交,就连他三载负幽冥的命数,摇摇欲断的师门传承,都有了希望,有了转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否极泰来,就如他所说,今年确实是个好年。 看到围坐在他身旁的亲朋故交,周子舒就情不自禁的想到从来都是孤身一人,站在他身后的白衣,下意识撇向紧闭的房门,心中那一丝微不可查的不安感悄然萌芽。 温客行见他们该说的都说完了,这茶水呢也喝的差不多了,便起身说道:我还得去处理一下鬼谷的事,就不在此多久留了,阿絮,你就留在这里好好照顾师叔,你也要好好养伤,等我回来! 曹蔚宁看着温客行离去的背影,担忧的问身边的顾湘:阿湘,温兄他非要回鬼谷不可吗?这好不容易师门团聚,怎么还要去冒险呢? 顾湘虽然心中担忧,但却面上不显,只叹了一声说道:他回去把谷主的位子卸了,安顿好罗姨她们就回来了。 可是这除祟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现在鬼谷很危险呀。小曹有些焦急的说,却被顾湘暗地里掐了一把,让他不要说漏嘴。 顾湘顶着周子舒探究的视线,讪讪一笑:周先生不要担心,我主人他肯定会没有事的,再说了,天下群雄除祟跟我主人有什么关系,反正鬼谷里也没几个好东西,管他们爱死不死的,我只关心薄情司的姐妹过得怎么样? 阿湘,老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呀?周子舒直视着顾湘的眼睛若有所思的问道。 顾湘汗毛都立起来了,只觉如坐针毡,下意识避开周子舒的目光,有些不自然的扯了个笑脸,打个哈哈说:哈哈,怎,怎么会呢?我主人瞒着谁也不会瞒着周先生的,那个我去帮主人打包一下行李,就先走了啊,你们继续聊。 周子舒只看着顾湘落荒而逃离去的背影目光就若有所思,温客行绝对有事瞒着他。 乌溪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太对,轻咳一声,站起身说:子舒呀,白前辈还有一碗补身的汤药煨在灶上,现在估计熬的差不多了,我得去看着火候。 景北渊也不想掺合他们师门兄弟之间的私事,也站起身来,拍了拍周子舒的肩膀说道:刚才平安说有些事情需要我去处理,我也就先走了,子舒你放心,温公子他绝对不会轻易去犯险的。 一时间热热闹闹的凉亭石桌,就剩下曹蔚宁和周子舒大眼瞪小眼。 周子舒只看着曹蔚宁那不好意思躲避的目光也知道从这兔子嘴里怕也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索性也不为难曹蔚宁,只老神在在的坐在石桌边喝着茶吃着点心,这提心吊胆又千里奔波,他还真有点饿了,等温客行收拾好行装之后再去找他私下谈谈。 卧房内。 温客行只看着散乱在床榻上那青白两色的衣衫就有些无从下手,那是阿絮和老白从晋州回来时穿的那一身,都堆在了这儿。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