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看看吧。 真的吗?这里真的好美呀!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如顾湘这般十六七岁的娇俏少女,更是惜花爱花,长在鬼谷那不见天光的地方,哪见过如四季山庄这般四季花常在的人间仙境,水光灵动的大眼都不知道该看哪里,听到周子舒的召唤,那眼睛便倏地亮了起来,拉着曹蔚宁蹦蹦跳跳的去看花海了。 曹蔚宁的眼中哪装得下这繁花似海的四季山庄呀,满心满眼都是这在花丛掩映间人比花娇的姑娘。 韩英与毕星明等十几个少年也只兴奋了一时半会儿,便井然有序的忙碌起来,这一大帮人骤然涌入四季山庄,该收拾打点的事情可不少呢。 这眼见着日近中午,更是有几个少年挽起衣袖,找到厨房大展身手了。 热热闹闹兵荒马乱忙碌了一下午,这一行人才彻底在四季山庄安顿下来,眼见着日暮西垂,白衣还没有回来,周子舒难免有些焦躁,在山庄门口漫无目的的打转,看的吃过晚饭后出来消食散步的景北渊他们都有点头晕。 子舒,你到底在担忧些什么呀?我看你都在门口转了三圈了。景北渊被乌溪带着,在庄子里不仅不慢逛了一圈,腿多少有点酸,还没等他给乌溪使个眼色,表示他累了,平安就特别有眼力劲儿的搬了个藤椅过来,放在了四季山庄门口的廊下。 乌溪只递给平安一个干得漂亮的眼神儿,就把景北渊扶坐下来,坐在他身旁韩英搬来的另一个藤椅上,也问了句:你是在担忧白先生吗? 是啊,师叔他都走了一天一夜了,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周子舒也坐在了毕星明搬来的藤椅上,三个人并排坐在四季山庄门口,看着半躲进山峦中的金乌与染了半个天空的红粉晚霞,悠哉悠哉,聊这些有的没的,享受着当下的岁月静好。 这白先生来无影去无踪的,抓都抓不着他,能出什么事儿啊?乌溪始终耿耿于怀这个倔强的病患,阴阳怪气的说。 我倒不是担心师叔出什么事情,而是想着成岭和老温的矛盾有没有调和好,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别再出什么变故。周子舒靠在藤椅上,半眯着眼,心中虽然烦躁,却也不舍得辜负这惬意的夕光,懒洋洋的说。 你这就是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景北渊接过平安递过来的香茗,啜了一口悠悠然地说。 我可跟你这个有人替你忧的比不了周子舒笑着调侃道。 白衣刚回来,就看到四季山庄门口这宛如村头老大爷集体晒太阳闲磕牙的悠闲场面,负手走近,忍不住啧了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都七老八十了,怎么搁这儿晒太阳啊? 太师叔! 前前辈。 白先生。 侍立在晒太阳三人组身后的韩英三人一眼便见到忽然出现在夕阳中的白衣,此起彼伏的叫了声,也把悠悠然的三个人叫清醒了。 师叔你回来了!周子舒站起身,看着缓步走来的白衣,有些急切地问:老温和成岭他们怎么样了?解释清楚了吗? 白衣被周子舒扶着坐到了他原先的位置上,本想卖个关子,但见他急切的模样,也就失笑一声:好了好了,别担心了,已经解释清楚了。 既然解释清楚了,师叔怎么没把成岭带回来呀?周子舒接过韩英递来的茶,送到白衣手边儿,疑惑地问。 现在还不行,等过两天吧,老温要搞个大事,还需要他帮忙呢。白衣啜了口茶,忍不住啧了一声,这茶应该是景北渊带来的吧,可真讲究。 什么大事啊?这下连景北渊和乌溪都探过身子,好奇的问。 白衣看了一圈,这门前围着的皆是他能信任之人,也就避重就轻的将温客行的计划说了个七七八八,也正好跟周子舒交代了他这两天一夜的行踪。 老温他就是在胡闹!不出白衣所料,周子舒对温客行的假死之计果然不赞同。 行了,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这内应有沈慎成岭,还有我师尊,我再给他做个收尾,必保万无一失,等正月十五我还能带他回来过元宵呢。白衣喝完了杯中茶,清了下嗓子,随手就把空茶杯递给他身后的韩英,看周子舒面有不愉,便劝了一句。 可是白先生,您这毒还没有排干净,伤还没好全呢,怎么跟着温公子一起胡闹啊?乌溪捏了捏鼻梁,看着风轻云淡的白衣,很无奈的说。 对呀,师叔,你怎么能跟着老温一起胡闹呢?这也是周子舒担心的问题,这离除祟大会也没几天了,计划就算再周全,也难保百密一疏,若真出了什么意外,以白衣如今的身体状况。别说保全温客行了,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个问题。 白衣站起身,迎着夕阳抻了个懒腰。 这也就是我着急赶回来的原因,既是回来跟你们说明情况,让你们不要跟着瞎操心,也是想趁着还有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