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惜灵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但她想要这是真的。 于是,她才决定放弃自己一直以来的小心隐瞒,第一次选择了试探。 陶惜灵看着时听,眼底的情绪很深也很真,黑眸定定,只装着她一个人的身影。 陶惜灵道:如果是你,我会心疼,会在意,会着急的发疯,会害怕的手颤抖,还会因为担忧你而哭。 我会变得不像我,会不再这么冷静,你也会见到我脆弱的一面不是今天这样,而是,更加严重的脆弱与彷徨,因为我真的很害怕。 她声音很轻,仿佛风吹一下就能吹散,但却偏偏,分毫不差的落入时听耳中,像是带着一下一下很重的力道。 害怕你会出事。 如果可以,我恨不得你身上所有的伤痛都转嫁到我的身上。时听。她喊了一句时听的名字,你受的所有伤害与疼痛,我都想要替你受过。这并不是所谓的感激与感恩的情绪,而是 陶惜灵停下,微微侧头,没有继续讲下去,也算是在所有情绪倾斜之时勉强拉住了自己,给自己留下一个余地。 接着,陶惜灵深吸了一口气,重新转头看了过来。 她没说话,但所有情绪都已经从瞳孔之中泄露了出来。 那样深切的情感。 时听愕然睁大着双眸,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 在她心里陶惜灵是很内敛的,从来不会直白的讲什么,但这却好像是她第一次听见陶惜灵讲这样的话吧。 时听耳朵慢慢红了。 还有对方的那个眼神 会是她的错觉吗?她、她可以有那样的期待吗? 时听通通都不知道,因为她此刻也很无措。 这还是她第一次面对这样坦诚自我的陶惜灵,她要不要试探?要不要把自己的情感这个时候通通交代? 时听抿了抿唇。 陶惜灵也没有想着现在就讲开这件事,因此在说完之后她只是沉默了片刻,接着拉过时听朝饭馆里面走去。 先吃饭吧。 时听就这样任由她拉着,模样有一点点傻,但她还是很信任的跟着陶惜灵走,一点也不怕对方把自己卖了。 这顿饭吃的时听是食不知味,她的心思一点都没有在吃饭上,整个人都颇有些坐立不安。 说实话时听很在意啊!但是要她重新去问她又失去了勇气。 不是不敢,而是一种害怕面对吧。 万一是她自作多情结果反而暴露了自己的感情呢?那不就糟糕了。 所以时听心里对自己说,再等等,稳一手。如果,如果说陶惜灵真的对她不是没有感觉的话,那时听是一定要冲的! 毕竟面对喜欢的人,尤其是对她也有同样感情的喜欢的人,如果不冲,那就不是时听的作风。 她不喜欢两个人都抱憾。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现在这情况好像也不太适合谈情说爱,所以时听想要等到陶惜灵回去,她再开始行动。 陶惜灵给陶母带了饭,晚上的时候她势必是要留下陪床的,再找医生商量手术的事,一时间也顾不上时听。 时听并不介意,而是对陶惜灵说:你忙你的就好,我随便找个酒店或者小旅店,我自己能够照顾好自己的。不过倒是你真的可以吗? 不是她不放心陶惜灵,好吧,的确有一点点不放心,毕竟不管再怎么说,陶惜灵也是一个女孩子啊,她才刚刚长大成人,她还是个学生呢。 更何况对方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难道就因为她素来冷静稳重,就能够认为她什么都可以处理的很好吗? 没有这样的道理的。 别人不心疼,她心疼的啊。 时听问:要不要我陪着你一块去问问情况啊,你一个人,会不会有些 陶惜灵顿了顿,有些犹豫。 她抿了抿唇,低声道:这样会不会麻烦你。 又是麻烦这个字。 时听无奈在心里叹了口气,而后她一把拉住了陶惜灵的胳膊,不是说了吗,不要提麻烦这个词了!好了,我决定,以后你再说这两个字,在我这里就通通替换成好的答案。 陶惜灵哑然失笑,面容上总算有了一丝轻松的情绪。 谢谢你。 时听对她弯眸一笑,不用谢呀。 随后时听陪着陶惜灵一起回医院问情况。 其实这件事倒没有那么让人慌张,只是陶母第一次遇到这样重大的状况,又兼之摔断腿的确听起来很可怕,所以她才会慌乱。 陶父又是家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