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听着吩咐。 蔺璟转过身,朝着院中阴恻道,“去,把那个叫东珠的带下去,让她知晓究竟什么是寡廉鲜耻卑陋龌龊蝇营狗苟之辈。” “不着急,一个一个来便是。” 闻言,贺瑶清周身一震,浑噩着不可置信道,“什么叫一个一个来?” 不过一瞬,便疯狂地在蔺璟怀中挣扎着,嘶叫着,“蔺璟你疯了!是我要将她放了的!是我骂了你!与她何干!有什么你冲我来便是!你放了她你放了她!” 蔺璟却将她紧紧桎梏着,转过身,望着她惊慌失措的眉眼,好似终教他瞧见了她面上的一点儿人气,心下竟倏地升起一股莫名的快慰,遂一字一顿道。 “你真不该惹我生气。” 说罢,又转过头朝院中众人吩咐,“再将她的脸给我划花了!” 那头东珠已然吓得魂飞魄散,只一步步向后退去,口中哭叫着:“嫂嫂救我……阿兄救我……” 突然,其中一人大着胆子倏地朝东珠伸了手,就在要堪堪碰到她之际。 东珠双目紧阖,扯着嗓子大喊。 “阿大救我——” 话音刚落,便见一人影从青瓦的屋顶上头翩然落至东珠身旁,随即拔了佩刀抬手一挥,才刚那人的手已然应声落地。 瞬然,院中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那头蔺璟见状,一声轻笑,“我还道你不敢现身了。” 一挥手,竟又从院外涌入好些人,想来那些人皆是藏在暗处,就等着阿大现身。 贺瑶清朝阿大喊道,“阿大,带走东珠!莫管我!” “且看他有无这个本事再说。”蔺璟嗤笑着。 朔风飒飒,将阿大的衣摆吹得呼呼作响,便见他抬手起落间,地上已然躺了好些哎叫不绝的人。 可渐渐地,阿大身手再好,可到底双拳难敌四手,何况那些人各个下了死手,招招要命。 贺瑶清的一颗心顿顿得揪着。 不多时,阿大的肩背之上、手臂上已然被划了几刀,一时殷红的血顺着握刀的手缓缓滴落。 若没有东珠,凭阿大一人自然可以脱身,可阿大沉声不语,只牢牢地将东珠护在身后。 但,蔺璟的人委实太多了,多到险些要连院中都充斥不下,他们将阿大与东珠团团围住,待阿大破开一圈便又有一圈人围涌了上去。 饶阿大再骁勇,终是有力竭之时,身上衣衫已不曾有完好之处,隐隐透着内里被恍若被割成筛子一般的血肉。 从始至终,不曾有过一声闷哼呼痛。 终于,有人称阿大不察,伸手向东珠拉去。阿大见状,跨步上前横劈一刀抬腿将那人踹出老远。可此时,忽然有一人从背后向阿大的后腰刺来,“噗”的一声刺穿血肉的声音,那人的长剑从阿大的腹前透出,又倏地拔开。 只一瞬,阿大好似被抽干了气力,豁得单膝跪地,一手抚住伤口,手背上头青筋冒起,一手立刀插丨入地面勉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 身上鲜血淋漓,那血如何都止不住,好似下一刻便要流干。 东珠已然是泣不成声,大步上前膝行至阿大跟前,哆嗦着唇瓣,不住地抽噎。 “阿大,你怎的了?你可要紧?” “属下怕要有违王爷之令……今日恐护不好表小姐了……”阿大气息漂浮,额上沁着豆大的汗珠。 每说一句,便从口中呕出好些鲜血来。 东珠张徨失措,一碰都不敢碰他,生怕一时不察碰了他哪处伤口,教他凭白再受一道痛楚。 只得颤巍着双手合举着,将阿大吐出的鲜血接着,好似这样便能让他受好一些。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