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 刚打开门,时景苏对着大门竖着中指的模样闯入眼帘。 时景苏懵了。 楚砚冬也有点愣了。 时景苏如临大敌,如果他和猫一样有九条命,他今天已经被楚砚冬活活吓死了起码四条命了。 赶紧把竖着的中指往自己面前挪了挪,假装一副正在欣赏他美丽修长手指的模样,时景苏干笑着说:我在看我这根手指,怎么越看越好看呢? 楚砚冬: 时景苏: 楚砚冬: 时景苏: 你妈的楚砚冬! 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时景苏心里直打鼓。 直到楚砚冬默着一张脸,来到床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只是呵呵冷笑一声,径自躺在床上,再一次睡在了他的身边。 时景苏的躯体要裂开了。 灵魂要出窍了。 楚砚冬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精神,实在让他折服。 他也什么都不敢说,什么都不敢问,安静如鸡地也在楚砚冬的身边静静躺下。 只不过,他不敢靠着贴着楚砚冬,只能尽可能离他的方向远一点。 时景苏身体笔直地挺着。 在床上,挺得比山野林间的松树都要笔直。 他也不敢偏转脑袋,去看楚砚冬的神情。 这一夜,他整晚无眠。 第二天,顶着两只大大的黑眼眶,时景苏洗漱完毕以后出门。 他不知道楚砚冬有没有睡着。 但至少,楚砚冬应该也没能休息好。 同样是挂着两个乌青的大配置,楚砚冬坐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进入主卫,再一眨不眨看着他从房间里出去。 过了一会儿,楚砚冬也从房间里出去,正好撞见偶然路过的管家。 管家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廊道,不禁揉了揉眼睛娚盽,又揉了揉眼睛,才再次确定楚砚冬走出的房间是有时景苏在的那间。 夭寿啦! 少爷和太太居然睡在一起了! 管家的心中也在大叫。 好在,他的情绪管理还比较正常,面上不显,只是和楚砚冬恭敬地说道:少爷有什么需要的吗? 不用。他从房间里走出来,从管家的身边擦肩而过。 管家发现他的眼下挂着大大的乌青。 这是大战过了? 下到楼以后,时景苏已经做好了早饭。 经过一段时间的培训,他的厨艺进步的很快。 今天做的是一份外观比较正常的三明治。 面包没有再烤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里面夹着颜色橙黄的鸡蛋,新鲜的生菜、培根、西红柿等等。 时景苏恭恭敬敬地端了过来,顺便给他泡了一杯热牛奶。 夜里做的那个关于哈尼的梦给了他提醒,楚砚冬一直不肯和他提离婚,一是因为可能时间太短,二是因为他还不够粘,不够缠,不够痴,不够鞍前马后。 时景苏决定,一定要更温柔贤惠一点,要为他痴为他狂为他哐哐撞大墙。 老公,时景苏坐到他的身边,轻柔笑着,我来喂你吧。 说着,他将手指伸向盘中的三明治,准备拿起来递到楚砚冬的嘴边。 楚砚冬却冷冷一声,阻止了他:你是觉得我是三岁小儿,生活不能自理,连吃饭都需要人喂吗? 时景苏: 楚砚冬有时候说的话,真的很欠揍啊。 我不气我不气我不气不气。 时景苏将心中的怒火努力压制下去,脸上露出些微失落的神情,乖乖坐回他的专属位置。 这一幕,自然也落到正在下楼的楚东来和江以惠夫妻两人眼中。 望着自家儿媳饱受委屈的模样,江以惠无声叹气,她的这个儿子还真是一点都没有长进。 用完餐,楚砚冬便要起身离开。 没想到时景苏很快追到门口,在他正要去穿鞋的那一刻,率先主动蹲下。身,将那双锃亮的皮鞋主动捡起,捉住他的脚踝,要将他的脚塞进去。 楚砚冬后颈一麻,条件反射地问道:你做什么?! 时景苏温温柔柔地回答:帮老公穿鞋。 你走开! 老公,时景苏满脸凄苦,你蹲着不方便,还是我帮你穿吧。 楚砚冬: 他心中啊!的一声,很想将时景苏拨开,但他就像是在原地扎了根一样,岿然不动。 楚砚冬决心换一双鞋。 但他换鞋的速度,远不及时景苏拾起鞋子的速度快。 脚踝上再次传来轻柔的触感。 楚砚冬快速从他的掌心抽开,神情颇为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