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中他有点疼晕了,虽然楚砚冬已经克制了再克制,为照顾他,尽量小心对待,但他就像是一件易碎的艺术品,短期之内楚砚冬爆发的惊人力量,依然如同正在狩猎的丛林野兽。 时景苏感觉他的腰都要断了,但明显楚砚冬还有些意犹未尽。 短短三小时之中,又来了第二次,第三次。 时景苏最后受不了了,真想跪地求饶,喊一声好哥哥,求你别造了。 这还是带病的体质,都能这么折腾,要是恢复正常的体质,他可能真的要与太阳肩并肩了。 时景苏还不想死,起码不是以这样的状态死。 他舔着干涩的唇,眼尾泛红,假借喝水的借口,扶着快要折断的老腰,前往小型客厅里倒水。 楚砚冬很快走了过来,在他的面前,他现在可以毫无保留,日光照射下,白皙的身体走到时景苏的身后,楚砚冬立即揽住他的腰身,头紧挨着他。 尽管平时时景苏没脸没皮惯了,但是该保守的时候还是挺保守。 他回头一看,侧面落地窗擦得锃亮,折射着外面的日光,还能看到远处的海浪。 人们在沙滩上来来往往,太阳快要落山了,与海面来了个亲密拥抱,在海面上浮起它的第二个身影。海天近乎黏着在一起,摇晃的海面金光泛滥,就像此刻抱着他的腰,紧贴着他,带着他一起摇晃的楚砚冬。 时景苏: 整个散发着恋爱腐烂气息的男人。 他马上脱离他的怀抱,那些底下走来走去的游客虽然看起来只有沙盘里的小人那么大,但说不准就有人能够火眼金睛,看到他们楼上的这个场景呢? 时景苏飞速奔到落地窗前,赶紧将窗帘拉上。 房间内陷入一片昏暗,他总算安心些许。 楚砚冬将灯打开,望着他的脸,眉眼里好像都洋溢着一种名为幸福的味道。 今天的他,在某个意义上,终于真正的拥有了他。 时景苏望着他欲笑不笑,还要故意板正着的脸,总算回过味来。 他刚才一时鬼迷心窍,居然居然被楚砚冬给吃了? 吃了就吃了,他们俩都是第一次,楚砚冬看起来也很高兴的样子。 但正是因为他太高兴了,时景苏才觉得这件事的事态,越来越朝着无法想象的方向发展。 他猛灌了一大口水,努力冷静下来后,才目不转睛看向楚砚冬:楚砚冬,我是个男人。 陈述语句,听起来很严肃。 楚砚冬也立即严肃地回答:我知道,这句话你已经说第三遍了。 他甚至还知道他是谁:时景苏。 时景苏一愣。 但很快又恢复原先的平静。 想想也是,楚砚冬既然已经知道他是个男人,肯定也已经猜出他的真实身份,他和姐姐时景心长得那么像,如果有人胆敢冒充时景心,那也就只有他能够胜任了。 时景苏感觉自己的嗓子有点干哑,在不知不觉间,他还是惯性用女人的声音说话。 但是此时此刻,他用的是男人的声音。 感觉有点奇妙,这是楚砚冬第一次听到他用男人的真声说话。 很好听,和他作为女性时候甜美的嗓音完全不同,清朗,干净,会让人心悦的舒服。 时景苏低下眸,他一把扯了假发,露出本来的面貌。 他们现在有夫夫之实了。 有些话,他必须要和他说。 时景苏的头埋得更低,像是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就算你能接受,你的父母,你的亲朋好友们也都不能接受。 看到许乐宁和楚之焕他们了吗?楚之焕为许乐宁做了许多,相守很多年,他们两个人才能获得家族的认同。 其实也不是认同,只是没办法之下的一种妥协,因为这辈子,楚之焕好像就认准许乐宁了,换一个人他都不行。 在楚家其他分支的眼里,他们那一对就是个笑话,楚之焕居然会喜欢男人? 这个世界和他原来所在的世界很像,人们慢慢开始能够接受同性恋了,但依然不太能搬上台面。 出柜对于楚砚冬来说,无疑是一种莫大的考验。 更何况 时景苏望着自己鲜白的脚趾,有些无处安放:我不能给你生孩子,我没有那种功能,我是个男人,你懂吗? 直到这时,楚砚冬才冷着声音问他:你的意思是,我做不到像楚之焕那样,能和你相守许多年? 时景苏:? 艹啊! 楚砚冬的脑回路他有点不懂,重点难道不应该是下一句吗? 我生不了孩子!时景苏强调。 楚砚冬轻描淡写的:我们可以领养。 到时候可以领养好几个,一半随我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