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抱你,”她嘟囔,“你帮我查长河决的事,我帮你,也没什么不对。” 过了良久他似乎稳定了一些,她才开口问:“秦绰,你到底有过几个女人啊。” “怎么想问这个?” “因为觉得你又在骗我。”她垂眼,心里总在想,若魔教圣女的事是假的,是不是别的事也是假的。 “你觉得我有几个?” 她不答话,又轻声问:“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说过了,喜欢你啊,我这人滥情嘛,见不得美人受苦。”他笑答。 就是不能喜欢她一个人。 她抿着唇,过了许久又带着些哽咽问:“我今晚能睡在你这儿吗?” 秦绰感到胸口多了些湿热感,应道:“嗯。” 她实在是累了,抓着他衣襟就低低哭了起来,这几日的巨变带给她的冲击算是一点点化解,她哭得没怎么出声,他也只能轻轻抚着她的头顶宽慰她颤抖的身体。 夜色里朦胧的肩线不再抖动,她终于在他怀里蹭了蹭找到个合适的姿势睡了过去。 秦绰看着她的面容,轻叹了一声替她把被子掖好。 大早顾盼就拉着何卓起身了,他们俩的孩子这几日都送到私塾先生那儿去住,结果顾盼才伸了个懒腰就看到谢星摇鬼鬼祟祟从秦绰的房间里出来,脸红着就跑回了自己房间。 她挑眉,转过头对何卓说:“这就是你说的,铁树开花?” 他望了望,走到她身后抱住她轻叹道:“原来他都得手了啊……” 谢星摇习惯了早醒,结果今日早晨醒来想从秦绰怀里钻出来,蹭来蹭去突然就感到下身有个什么东西戳着。等她慢慢意识到那是什么东西的时候,顿时就脸红了,偏偏更想挣脱。 “别动。” 低沉隐忍的声音传入她耳朵,她咬着牙着急说:“你放开我。” 秦绰这才发觉,赶紧松开了她,她赶紧跑了回去。 吃饭的时候谢星摇明显感觉到饭桌上两个人的目光都有些不对劲,想到可能是自己早上被人看见了,便一直低着头话都不敢说。 “你们休整一日再去找你师父吧,我倒忘了问你,如今南边儿的情势如何?”饭后何卓坐到院子的石阶上同秦绰说道。 秦绰点点头,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因着与南国对峙紧张,临淄王据说,又要被派到前线来了。” “这不是正好,你给朝廷做棋子,跟南国的那些高官重臣做了那么多年的生意,各个关节也都打通得差不多了,这回可不能让他再安然回去了。”何卓叹道。 “嗯,此事之后,我怕掠影门参与朝廷之事的事是瞒不了的,所有的罪过我自己来担,如若到时候无人主政门内事务,你再……” 何卓立刻打住了他的话:“八年前就是你来担那些罪,如今轮不到你来逞英雄,别想那么多,不一定会出事的。” 自活下来后,秦绰就找了从前认识的一个可倚重的朝廷官员,自愿做探子,算是借着掠影门的名义跟南国的人做生意,做着双面间谍的事,这些年尽量周旋下来。他自己是为了杀临淄王,为了报当年的仇,可以豁出一切去,总还是有后顾之忧的。 “你倒不如想想什么时候请我们吃喜酒?”何卓话锋一转笑道。 秦绰微楞:“吃什么酒?” “我们今早可都看见了,怎么着这么几年你还学会始乱终弃了?” 秦绰反应了半晌,脸色白了又黑,撇过脸说:“没有的事。” “臭小子跟我还装……” 秦绰抬头看着屋檐,耳边时不时是屋内叁个女子的说笑声,挽起一抹笑来。 他好像,从来没想过他有得到这片安宁的一日,或许一切也不是那么不可得。 -------- 阿星,物理意义上的小太阳jpg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