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裴家给了她一百两用作提亲的彩礼钱呢?这个又该怎么说?” 面对裴云泽的步步紧逼,奶娘一时间也有些哑口无言,她突然意识到自家小姐的路已经越走越偏了,哪怕她再怎么为沈千柔辩解,也掩盖不了沈千柔所犯的错误。 但是,如果面前的这位锦衣公子,是铁了心要上报官府治她家小姐的罪的话,她是不可能去作证出卖小姐的,她还要尽力的替小姐辩解。 “小姐从小金贵无比,要让她突然嫁给那样的村夫莽汉,一时间难以接受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不过瞧着这些天,小姐每日都要往唐家去照顾那位唐公子,那证明她还是有回头的心的。” “公子,其实我家小姐天性不坏,错就错在她生不逢时,否则如今她该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又怎么可能在这村庄里四处流窜?” 奶娘说着就有些恼恨起自己见钱眼开来,她明明看到这位锦衣玉服的公子前来,肯定就是为了打听一些十分重要的事情,而她竟然也没有仔细思考一番将那么重要的事情也说了出去。 不过当时她只是想着,那位被打伤的小公子顶多也就受点轻伤,但最后也只是无伤大雅的误会。 她万万没有想到那位小公子竟然是这位公子的弟弟。 如果这位公子想要她赎回她们之前当掉的那块玉佩,她可以求这位公子对她们多宽限一些时日,她一定想办法将那块玉佩赎回来。 可这件事情竟然如此严重,那一棍子下去,竟然将人家给打傻了。 如今奶娘别的什么也不敢想了,只求眼前这位公子可以给她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她暗自打定主意,如果有人去告发沈千柔,打伤那位小公子的事情,那么她一定会自己去为沈千柔顶罪。 她本来就是一个仆人的命,如果能替了自家的小姐,这一生也算是值了。 至少可以还了沈家对她的一直照顾。 只是,如果在她不在了之后,她家小姐又该怎么生存下去? 可是这些都已不在她该担忧的事情之内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不等裴云炀开口,奶娘绕过桌子,走到裴云炀的身前,向跪下连续磕了好几个头,道: “若是要以身抵命,求公子将老奴的命拿走吧,只希望能放过我家小姐,她如今走到这一步,已经够可怜的了。如果公子一定要去高发我家小姐,那么老奴就替我家小姐赎罪。” 裴云炀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一声不吭的起身走了。 奶娘看眼他离开的背影,又看眼那桌上放着的银子,此时,只觉得十分的讽刺。 裴云炀心里虽然十分气愤,但他好歹也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这冤有头债有主,凭什么就要让一个无辜的仆人顶罪。 而关于这件事情,他必须得去查得更加清楚明白,才能做最后的决定。 因为他知道,在最生气的时候做的决定,是最不理智的。 他本来没有想过要调查二弟变傻的事情,何况他们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