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在攻击范围了。 怎么可能? 蒋睿此刻的震惊大于梁汝莲表现给予的,四周明明空空荡荡,为什么危险气息那么浓? 一阵不知道从来哪里的山风吹过,花枝随意摇曳——不对,不对,有一片为什么一动不动。 也就在这个念头转过的瞬间,一动不动的花丛忽然凭空消失又出现,组成个人形闪电扑上,然后,他胸膛不轻不重挨了一拳。 蒋睿:“......” 他看清了。 梁汝莲笑嘻嘻抬起画满野花的手:“睿哥哥,好久不见,哦,你现在死了。” “你这是.......”蒋睿没心情叙旧了,围着梁汝莲转了好几圈,“谁教你的?” 梁汝莲早准备好了借口:“我学过画画,自己想的,像不像?” 人体彩绘这个时代还没有,但真正看清能理解,无非身体画上附近景物,只不过比起常用的隐藏手段,效果天上地下。 蒋睿第一念头如果把这个办法推广到全军,接着否定了,环境并非一成不变,而且能看的出来,需要非常高明的绘画技巧。 “小汝莲成大姑娘了,真好。”蒋睿笑着摇头,眼睛微微发酸。 其实他更想说,真像你父亲,长大的小姑娘,眉宇间有股特别的英气,像极了那个从未曾走远的身影。 还有与生俱来的枪法,以及常人想不到的隐匿手段。 原身记忆里有关于蒋睿的记忆,只不过后来调走太多年不见,之前蒋睿喊话只有其声不见其人,梁汝莲不敢确定,这才在他路过时仔细看了几眼,然后差点被发现。 “成大姑娘,可以像我父亲那样保家卫国了。”梁汝莲一语双关,忽然改了称呼,“蒋教官,我躲到了最后,还击毙敌人最高指挥官,算不算一名合格的狙击手?” “当然算,小汝莲让我很惊讶,比所有人,包括睿哥哥都优秀。”蒋睿不躲避这个话题,“不过呀,打仗有睿哥哥和其他战士,过几天你奶奶就来了,到时候乖乖跟她回去,等打完胜仗,睿哥哥休假回首都,一定给你好好讲讲怎么打赢的。” 语气像哄小女孩。 梁汝莲就担心这个,原本打算首都来的教官能压奶奶,结果好,来了个熟人。 “蒋教官,军中无戏言,我是通过选拔赛的士兵梁汝莲,不是奶奶的孙女。”梁汝莲严肃道,“您也说了,我比任何战士表现的都优秀,您这样做,辜负国家的重托,对其他战士也不公平,对我,更不公平。” 父亲梁正真正的遭遇太过惨烈,那不是一个小女孩所能承受的。 原身不知道活的无忧无虑,梁汝莲没有相关记忆,如果没这个前提,她这番话或多或少会起到作用。 与此同时,首都国家大礼堂,一场国际记者招待会正在举行。 年轻的外交官穿件笔挺的中山装,他目光客气而冷淡看向提问的黑国女记者:“你的消息倒是灵通啊。” “此事在我国已经传开了,民间认为贵国仗势欺人,或者说以恩挟报。”黑国女记者侃侃而谈,“那只是一名回家探亲的普通士兵,不知道为什么被贵国边境某部队抓获,请问,贵国是否想证明什么,还是给予某种警告,甚至,以这种欲加之罪挑起战争?” 一番话,原本凝重的气氛更凝重,所有驻a国记者纷纷握紧手中的笔,接下里的话,每一句,都会成为头条。 外交官笑了:“不错嘛,你a语说的非常好,是我上任至今见过说的最好的黑国人,如果换个场合,我会以为你是新一代黑国大使。” “今天来的大部分同志来自不同国家,可能听不懂,我稍微解释一下。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