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 “难吃。” 苏酥自己尝一口,确实挺难吃的。 这些年她一个人租房子住,吃饭不是在食堂就是点外卖,自己在家吃时也都是煮点东西,基本上没有炒过菜。 她蹲下来摸摸虫虫的小脑袋,笑眯眯地说:“抱歉啊,阿姨做的面条不好吃,但是阿姨切的橙子很好吃,要不你吃完饭尝尝?” 苏酥眼睛亮亮的,一脸很好吃的样子,很有感染力。 虫虫的小脑袋瓜被蛊惑了,半信半疑地问:“真的吗?” 江以北在一旁忍俊不禁地帮着苏酥忽悠小朋友:“真的,我可以作证。” 虫虫抱着对橙子的憧憬,吃完了一碗味道不怎么样的打卤面。 苏酥端来切好的橙子。 虫虫一看眼睛就亮了,圆圆的白瓷盘子里游着三只滚圆滚圆的小金鱼,每个小金鱼的嘴巴都吐着一串泡泡。 小金鱼的身体是剥了皮切成厚片的橙子,嘟嘟嘴和小尾巴是橙子皮做的,嘴里吐出来的泡泡是挑个头很小的无籽葡萄做的,简直惟妙惟肖。 虫虫吃得津津有味。 江以北也想吃,伸手拿小朋友盘子里的葡萄,被苏酥轻轻拍了下手背制止了。 中午黑熊过来接走虫虫,邀苏酥和江以北晚上去他们车上吃日料。 苏酥惊讶地问:“您还会做日料?” 黑熊笑着说他从前就是日料店的主厨。 送走黑熊和虫虫,苏酥坐在台阶上看湖水,江以北靠在车外点了支烟。 几只渔鸥在湖面上悠然飞过,清清淡淡的水天一色。 潮湿的风从湖上刮来,拂起苏酥耳边的长发,她把发丝别到耳后,裹紧了身上宽宽大大的灰色针织衫,趿着凉拖的脚也觉得有些冷了,雪白的脚面被凉风吹得微微泛青,涂着浅海棠红甲油的脚趾一颗颗瞧着鲜嫩,脚腕上还有上次被江以北攥出来的浅浅一道於痕。 江以北收回余光,漫不经心地问:“你挺喜欢小孩吗?” 苏酥摇摇头,“不喜欢。” 江以北笑了笑,“刚看你还挺会哄小孩的。” 苏酥笑笑,“那是因为我带过小孩。” 江以北微微挑起一边俊朗的眉头看着苏酥,他每到这个表情的时候,一般都是在等下文。 苏酥说:“我家亲戚挺多的,两个姑姑的小孩都比我小很多岁,一到家里来,我就得照顾他们。” 实际情况是,苏酥的小姑离婚了,因为男方有错,一对儿女都判给了小姑,为了孩子她也没有再婚,一个人辛苦把他们拉扯大了。 苏酥爸妈对这个妹妹能帮衬尽量帮衬,连带着苏酥也要照顾堂弟堂妹,他们节假日经常把两个孩子接到家里来,妈妈忙着做家务,苏酥就带着两个小跟屁虫出去玩,回家以后给他们放动画片,给他们切水果,两个小不点儿掐架的时候,苏酥还得跟个大人一样恩威并施,帮他们调解矛盾。 苏酥是看着小姑怎么把两个孩子熬大的,她有时候觉得如果小姑没生孩子的话,这辈子会好过很多。 风更大了,两个人回到车里,江以北继续画石头画,苏酥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又戴上耳机看起了江以北的旅行 vlog。 看了一会儿困意上来就睡了。 午觉醒来,石头画已经完成了,搁在桌上晾干。 苏酥低头看了一眼,觉得很漂亮。 石头上面画着一扇车窗,缀满小雏菊的窗帘打开着,露出窗外青绿色的湖水。 一个穿着波西米亚风格长裙的女人坐在墨绿色的小沙发上,转头看着窗外,瀑布般浓密的长发披散在肩头,露出一段纤长白皙的脖颈。 裙子是苏酥第一天来青海湖穿的那件,江以北把她画的很美。 苏酥从柳昆池那里听说过江以北的成名作画的就是女人。 她看着石头画上的自己,心想他是真的很会画女人啊。 傍晚两个人到隔壁房车上聚餐,苏酥送给小样儿一只漂亮的水晶发饰,送给虫虫一盒彩铅和一个素描用的活页本。 小样儿开心地说声谢谢,当即就把闪闪发光的发卡别在了头发上。 虫虫也很喜欢收到的礼物,心急火燎地吃了几口饭就跑到自己的小床铺上画画去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