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弄丢了,我会后悔到死,一辈子都在骂自己是个大傻逼。” 刘馨:“知道我为什么总撮合你们吗?因为是他一直在拜托我,他到现在都在后悔。” 孟朝朝笑着看向苏酥,“你是愿意做释然的那一个,还是后悔的那一个人呢?” 苏酥想了想,淡淡地说:“我哪个都不想做。” 孟朝朝笑而不语,男女之间这个迷阵,已经迈进一脚,哪还由得你想不想陷进去呢? 苏酥此刻的意难平已经不输刘馨了,尽管她从来没有见过孟朝朝和宋泽阳在一起时的样子,可只要想到这两个人,她心里就好像有个无比宝贝的水晶球摔下来,碎了一地。 她还是想不通,轻蹙起眉头问道:“既然感情这么好,他为什么还要出轨呢?” 孟朝朝把瓶子里剩下的红酒倒进三个水晶杯,端起自己的,慢慢晃着,喝了一口。 “还记得我刚才说的分量吗?这些年我愈发有体会,觉得人不管做什么事情,不管你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的,其实在取舍之间都是衡量过轻重的。” 苏酥点点头,但还是不明白分量跟出轨有什么关系。 孟朝朝:“我第一次被诱惑得很厉害是到上海收购一幅画,那幅画的创作者比江以北大不了两三岁,我们两个莫名就有点来电,他带我逛了复兴中路,晚上分开前问我要不要去他公寓里喝杯东西,这明显的暗示虽然让我很受用,但我第一反应竟然是打算盘,激情四射的一夜情想想就好诱人,但为了这点刺激就出轨,我第一反应是太亏了,就好像扔了西瓜去捡一粒芝麻,那一刻我才知道我把宋泽阳,把我们两个的感情看得有多宝贝,他在我心里太重了,我根本就冒不起这个险,承担不了丢掉他的后果,就算他一辈子不知道我出轨的事,我也觉得我毁掉了我们之间最宝贝的东西,这辈子都修复不了了。” 她笑了,虽然宝贝最后仍是丢了,但提起当时一腔真心向明月,她眼睛里的神采依然能照亮你。 “所以我越来越觉得,横生的荷尔蒙防不胜防,道德束缚也不是婚姻的保障,能让一个人临渊止步的是数学,是爱人在他心里的分量,如果这个分量重到他连千分之一丢到她的可能性都承不了,那我估计就算玛丽莲梦丽坐在他大腿上跳艳舞,他也不敢怎么样。” 孟朝朝淡然地笑了笑,“思想上开小差是本能,因为我自己都开小差,将心比心,我完全能理解他偶尔的心猿意马,所以我理解的深爱不是坐怀不乱,而是乱了也能拎得清轻重,后来我又遇到了几次相似的诱惑,每次都毫无悬念地抱着心里最宝贝的东西全身而退,我一直觉得人这一辈子轻飘飘的,能爱一个人过一生,是件难得有分量的事,可惜他虽然也是这么觉得,可就是在某个精虫上脑的瞬间,我的分量没能让他被失去的恐惧震慑到,说到底还是不够重。” 苏酥是个在感情上绝对有洁癖的人,可她发现自己有个问题如鲠在喉。 “你会再给他一次机会吗?” 苏酥说这话的时候,竟然分辨不出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好像觉得孟朝朝应该决绝,可想到她决绝不回头时,心却像被挖走一块那么难过。 孟朝朝怔了怔,然后笑着摇了摇头。 刘馨见缝插针地说,“你是在发泄,你心里有怨气,说到底还是在乎他。” 孟朝朝无语了,她摇摇头,认真地说:“我最开始当然有怨气,现在是真的没有了。” 苏酥忍不住说道:“既然那么重,你舍得就这样丢掉吗?” 孟朝朝:“他在我心里之所以那么重,就是因为我以为他是我这辈子唯一的知己,是跟我契合到有心灵感应的人,是和我一样想要爱一个人过一生的人,是跟我一起对抗人生不能承受之轻的人,是在任何诱惑面前只要一扒拉算盘就会察觉到自己血亏的人,一次出轨,这些以为就全没有了,你们还不明白吗?我没有赌气,我就是觉得他不重要了。” 刘馨仍不甘心地说:“就算没那么重要了,你们生活在一起还是会很幸福的。” 孟朝朝:“婚姻里,欲望是被压抑的,我没觉得这样不好,让我再选一次,我还是最想要完整幸福的婚姻,可是你们也不要无视那些被压抑的欲望,我刚才明明白白地说了,我那么喜欢宋泽阳的时候,还是会对别的异性心猿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