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是有病,按了按蠢蠢欲动的手。 于梦不像陈行言那么抗寒,穿了许多衣服站了这么一会儿脸就冰冰凉了,陈行言摸摸她的手,鄙夷道:“你傻吗?冷不知道说。” 觉得自己是在体贴青春期话唠少年陪着吹了半天冷风的于梦简直要怄死。 再也按捺不住,就扑了上去:“啊啊啊啊啊!你才傻!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陈行言抬手按住她:“送了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了,别乱抢。”顺带把人抱了个满怀。 于梦想起大街上呢,两个未成年这么嚣张要死啊,就去掰他的手。 陈行言的声音响在耳侧,叹气一般,“别动,看你挺舍得的,我倒觉得这么久不见有点不爽,让我抱一会儿。” 说得她跟渣男似的…… 但还是老实了下来,脸埋在他的胸口,声音瓮瓮的,“那就一会儿咯。” 就在家附近,她真怕哪位眼熟的看到她在这跟个男生抱得跟黏了胶水一样。 陈行言笑她:“你明星包袱挺重啊。” 于梦做了个鬼脸,他看不到。 穿得跟个球似的还是不抗冻,陈行言还真怕再多吹一会儿风这人就被吹坏了,松开她说:“回去吧。” 到现在都不发表感想就是冷处理的意思了?于梦应了一声,步子却没迈开。 陈行言看够了她的小表情,方才开口:“围巾我很喜欢,谢谢。” 谁信啊,半天才说,于梦瞥了他一眼。 他笑弯了眼,低下头亲亲她,“我真的很喜欢。” 于梦捂着嘴一蹦叁尺远,好好说话别动嘴啊。 “回去吧。”他笑着看她,戴着围巾半张脸被掩住,愈发显得眉目精致,眼睛里含着笑意,眸光闪烁,秋水惊鸿。 色能杀人。 于梦看着看着,走上去吧唧一声就啃了他一口,然后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掉,觉得这样就算被看到早恋也不亏。 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牡丹花少年一直目送兔子的身影消失在幢幢楼栋间,才慢悠悠地往回走。呼出的热气白雾般消散在空中,寒风呼啸,脖子上倒挺暖和。 要一直这么乖的话,他都不好意思下手啊。 妥帖的,像熨在心间。 过年比较热闹,尤其是于梦“重新做人”之后,变化天翻地覆,一下子由问题学生变成了名校里的尖子生学费都给减免了,更是让一干亲戚一直围在身侧向她爸妈和她取经,关于如何制造第二个于家的奇迹…… 那殷切期盼自家孩子得到诀窍脱胎换骨的语气让于梦都不好说方法是让一个洗心革面的成年人来夺舍。 她在乡下过得挺惬意,烤着火吃零食看电视,就是人太多,没法好好看书,小孩子很吵闹,聚在一起的大人也很吵闹。 她跟陈行言在聊天,感觉他那边挺安静的,颇为羡慕他那边的学习环境。 陈少爷沉默了两分钟,还是只发了一串省略号。 于梦看着那串省略号乐不可支,她觉得自己的脑子可能越来越坏掉了。 作为一个在长辈眼中前途无量的小孩,于梦在家里什么都不用做,算是一直吃到过年。听着联欢晚会的bgm看大人打牌乐呵,当跨年的鞭炮声音响起之时,黑漆漆的乡下都被照亮。 于梦趿拉着棉拖走出门,空气清冽,夹杂着烟火味,一朵又一朵的烟花迸发在夜幕中。 她沿着小道走出一段距离,看到自家门前燃放的烟花在空中绽放。 来这里的第叁个年头。 有没有算是建立了一点儿什么联系。 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烟火,拿出手机拨了电话出去。 很快就被接听,大概是一直在玩手机。 清清冷冷的声线传来,“喂。” 于梦说:“陈行言!” “嗯。” “新年快乐!” 隐约听到了他的笑声,他说,“新年快乐。” 陈行言走出门去,面前的城市里灯火流离,身后觥筹交错。 她那边很嘈杂,是烟花爆竹的声音,她说:“今年的烟花也很好看呢,你那边呢?” 陈行言抬眼看了看平静的夜空,“城市里禁止燃放烟花爆竹。” 那边啊了一声,反应过来,“也是,我给忘了。好可惜啊,那你就听着我看烟花吧。” 言语中不无嘚瑟。 他都可以想象出她现在的样子,弯起的眉眼,笑意晕染到鲜活至极。手指动了动,找不到肉捏,可惜。 徐越看到他拿着手机走出去,也跟着八卦兮兮地溜了出去,可惜没听到什么爆料,中规中矩的,甚是无聊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