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扯下了腰间玉佩。 “这个给你,就当答谢你救命之恩。” 清辞毫不客气接过。 细腻剔透,色泽甚佳,雕工极好,是块极好的玉。 她指腹轻轻摩挲过玉佩上雕的楷体“枫”字,感受到微凉的触感。 “这是你的名字?” “是。” “好。” 清辞收进腰间兜里,嫣然一笑,“有缘再见。” 她转身离去的步子带风。 有缘再见。 傅景翊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这是他见过最好看的女子,走起路来姿态却跟男子似的。 秀月蹲下身检查了两名黑衣人的伤口,铜板大小的伤处,直袭致命心脉。 这内力,这精准度,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至少有三十年功底。 可这女子看起来不过十六岁的模样。 “殿下,她身手奇高。” 傅景翊点头,“那是自然。” 秀月想起了什么,脸色白了些,“她不会就是月夜煞吧?” 民间有几大世家,陆续在月圆之夜惨遭灭门之灾。 凶手有个特点,不满十岁的孩子不杀,哪怕对方看到了一切。 幸存的孩子们说法一致,这个凶手一袭白衣,蒙着面,是个碧玉年华的女子,笑声特别清灵好听。 她能立于柳梢头上,向来一击毙命,从不恋战。 无人知道她姓甚名谁,师承何人。 因她回回出现都在月圆之夜,因此江湖上称她为“月夜煞”。 而方才的女子是谁,傅景翊知道,却不想同别人说。 “走。” 季月又操心起了另一件事,“究竟是谁,想要殿下的命呢?” 殿下已经是病弱之躯,不堪大任,于太子而言构不成威胁,难道还要赶尽杀绝吗? - 清辞回到太师府中,府里再过三天便要办喜事了,大红灯笼挂了满廊。 庭院月明之处,她拿出玉佩借着月光又看了看。 越发觉得熟悉,可究竟是哪里见过? 有人一步步向她走来,这步子在静谧的夜间格外清晰,也格外熟悉。 随之,一双手臂从后环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他的下巴抵在了她的发顶。 她毫不介外,不紧不慢的收起玉佩。 “哪弄来的玉佩?”他问。 清辞懒得解释,掰开了他亲昵缠在腰间手臂,面向着他。 “别人送我的。” 秦承泽脸色沉了沉,眼眸间晦暗不明,“阿辞,你不信我能处理好……” “公子,天色不早了,”清辞打了个哈欠,“回去睡了。” 私底下,她从未喊过公子。 可他们终究只能是主子与下属,正如外人所知的那样。 清辞再没管他眼底有多少苦痛不甘,绕过他大步离开。 - “清辞,你今天就别跑出去了,南淮郡主大后天就要过门了,府上要忙的事太多了。” 秦二小姐秦玉将嫁太子,与此同时,秦大公子秦承泽将娶南淮郡主。 双喜临门,府上前所未有的热闹。 清辞有一些烦躁,拉起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脑袋。 她是有三头六臂还是咋的,硕大的太师府,缺她一个下人了? “清辞,”小舞坐到她床边,轻声细语的说,“你怎么了这是,公子这些天找了你好几回不见人,你今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