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什么理由能让秦承泽活着?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一个郡主跟秦承泽扯得上关联。 “郡主有没有想过,秦承泽会不会还活着,如果他还活着,那……” “他死了。”傅诗妍打断了她。 清辞没再说话。 - 夜深。 清辞借着烛火,把关于锁魂木的篇章看了许多遍,得到的结论依然是人死木亡。 锁魂木之所以重如玄铁,是它承载了魂魄之重。何为木亡,便是木头失重,恢复成寻常木头重量,也会失去温度。 可是秦承泽应当是必死无疑的啊? 这个事就跟抓肺挠心似的困扰着她。 “清辞,干什么呢?” 小蓉翻个身翻醒过来,模模糊糊的看见清辞在那儿掌着灯看东西。 “看会儿书,你睡吧。”清辞赶紧把书踹进了兜里。 小蓉埋汰:“大白天的不看晚上看。”随之翻过身去,很快再次沉沉入睡。 清辞寻思着还得再去趟藏书阁,看看有没有其他相关的书籍。 她轻手轻脚出了屋门,一跃上墙檐。 - 很突然也没有太意外的,萧承书也在。 这一回,她直奔楼上去,在台阶上被唤住。 “清辞?” 听见这一声,清辞回过头来,望向单手握着一本书的萧承书,他如月清朗,长身玉立在书架间。 清辞道:“这么巧,你又在呀。” “你来还书?”萧承书向她走来,嘴上不轻不重的说:“大半夜的,你还敢一个人出来?” 清辞不好意思的笑笑。 “你为什么不把我供出来,不说灯笼给了我呢?” 萧承书已走到她面前,“你一个女人,怎会无缘无故杀人,八成是那两人……” 话说一半,他又戛然而止,话锋急转,“姑娘家不容易,受了委屈惊吓,怎还能因此丧了命。此事由我来担,是最好的。” 清辞有些讶异。 他也不问问,她一个女子凭何能杀死两个男子? 心间划过的一道暖流,让她把所有的实话憋了回去。 萧承书站在她低一步的台阶上,与她几乎平视。 清辞杏唇轻启,“你是萧尚书的儿子。” 萧承书点头,“嗯。” “那你做一个太医?” 清辞是真好奇,父亲是这样的朝廷重臣,他身为萧府嫡子,有这样庞大的后台撑着,怎会不选择入朝为官? 萧承书明澈的眼睛闪烁了下,“做太医很好。” 这个回答太过简单,清辞也算听明白了。 纯粹喜好,就是因为喜好,夜深了还在这里找医书看。 萧承书顿了顿,叹了口气,道:“好吧,我说实话。我母亲逝于一场无药可医的恶疾,当时屋里跪了一地的大夫,父亲在那里破口大骂,都是一群废物。” 清辞屏了下呼吸,完了,戳中人家伤口了。 萧承书还是微微笑着,却透着无力,“我从那天起有了学医的念头,我以为,只要成为不废物的大夫,就能把母亲救活过来。” “……” “母亲走了十一年,做大夫早已成了我的习惯。” 清辞拍了拍他的肩膀,刻意转开这个难过的话题,“好嘛,不说这个了。国丧期已过,你跟锦华长公主的好事什么时候成?” 萧承书愣了一愣,“我?长公主?” “我都听说了,”清辞笑着说,“你是锦华长公主看上的驸马。” 萧承书话卡在喉咙里,猛烈呛了一番,错愕的看向她。 “都是胡说八道的,不过是公主的身子差,指名要我治而已。” 清辞噗嗤笑道:“长公主为何指名要你,是你强得过那些多了几十年阅历的老太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