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晏望着白玉牌眨了眨眼,一时竟不敢伸手去接。 见他愣在原地,沈妄直接捉起他的手,将玉牌放到了他手中:“我今天去了一趟沈府。” “你给我送药,”他道,“我没什么好东西给你,以前得了个这玉牌,我看你连刻名字的玉牌都没,这个就给你了。” 他好不容易说了这么长一段话,一抬眼,就看到周晏还是傻傻地坐在那里,沈妄啧了一声,将玉牌从他手里抽出来,道:“起来一下。” 周晏下意识地起身了。 他回过神来,就看到沈妄伸出双臂环住了他的腰,将系玉牌的带子在他腰上饶了一圈,系在了腰上。 他的腰比平常男人要细一些,平日里穿上衣裳不显,可这样双臂一绕,就能清楚的感受到了。 所以沈妄不用起身,只是微微倾身,就轻松将玉牌系在了他腰上。 “可以了,”他整了整玉牌,“现在你也有玉牌了。” 周晏闻言,低头拨弄了一下系在腰上的玉牌,低声道:“谢谢。” 纵然只是他披的一个身份,可被这样认真对待,他也很难不感动。 送完玉牌,沈妄似乎很高兴,听到周晏的感谢,他嘴角的弧度又大了一丝:“没其他事了,你回去吧。” 他这么费劲的把周晏叫过来,不过是想送他自己亲手雕的一个玉牌而已。 周晏带着玉牌,一身的脾气被他弄得无影无踪,说话的声音也带了点笑意“那我回去了,晚安。” 他说完晚安,怕沈妄不明白,又解释道:“晚安是我家乡的一种招呼,意思是祝你晚上有好梦。” 沈妄听完他说后,也道:“晚安。” 他就这么注视着周晏走远,良久,风似乎都沉寂了下来,沈妄垂下头来,嘴中溢出一丝轻笑。 带着不可名状的兴奋。 他的手微微动了动,似乎是握住一截空气,可心中却一遍遍的回想着刚刚的一个动作。 刚刚被他环入怀中的那截腰肢,竟和那日灼日剑上,他的好师兄一般粗细。 周晏从长青峰回了无极峰,洗漱完毕后,他散着还有些湿气的发,卧在床上把玩着手中的玉牌,青年好看的眸子转了转,最终还是没有将玉牌放到床头的柜子里,而是收进了随身带着的储物戒里。 * 自那日过去后,周晏又带着沈妄去了几日的沈府,可却再也没有发现如贝壳和黑炭一般有用的线索了。 如此找了几番之后,周晏彻底确定,在沈府中,是再难有什么有用的发现了。 这一日清晨,他和沈妄又一次来到了沈府,周晏却没带着沈妄进沈府,而是带着他在镇子中转了起来。 这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天,虽没下雨,但整座镇子上笼罩着雾气,天也阴阴沉沉的,好在正是赶集的日子,也算热闹。 两人在最靠近沈府的那条街上转了两圈,最终停在了一个老人的铺子前。 那是一个卖玉的老人,成色或好或坏的玉器满满地摆了一个铺子,铺子最中间空出来了一小片,摆的是一个玉雕成的莲花,旁边立了一个小纸牌,上面写道这是新得的赤玉。 周晏停在了铺子前,他垂眸在玉器铺上挑挑拣拣,做出一副想要买的意思。 玉器铺老板见两人都是一副同光宗弟子打扮,又好看的像是从画中走出的人,忙不迭地起身,热情道:“两位仙长不妨看看,我这玉成色可是各个顶好的,不说咱们同光宗了,就是灵舟别的宗门弟子,也常常来我老李这里买玉呢!” 周晏并不比玉逊色几分的素白指尖在一片玉中饶了几圈,最终停在了赤红的莲花上,他拿起玉莲花,笑道:“这个倒是别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