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子就是当初老爷在的时候,都没这么好过。 “这世上自来都是钱滚钱的,有了本钱,有了手艺,自是比一穷二白的容易发家些。” 包三儿没老韩头这样的感慨,作为一个带着挂的穿越者,就他自己感觉,这攒家业的速度其实真算不得快,想想那些小说里几岁就开始搅风搅雨的大能,嘿,自己这样的,若是真有什么穿越机关,怕是能让人鄙夷,觉着不争气了。 “话不能这么说,世上的败家子还少了?可见终究还是三爷您争气本事呀。” 包三儿的平淡口吻让老韩头从恍惚中惊醒,回神第一个反应就是反驳,自己养大的孩子那自是再好没有的,所以哪怕是自嘲,他也是不许的。 “要这么说,那或许是财神爷见着我挺喜欢?多给了点恩惠?” 这就瞎说了,摆明了是和老韩头说笑呢,弄得老头也摒不住笑出了声,一边没好气的白他,一边开始收拢账册,嘴上还嘟囔着: “越发的胆子大了,财神爷爷也打趣上了,白瞎了初五上的供。” 这是高兴坏了吧,不然就老头这性子,怎么都说不出这样的俏皮话。 包三儿将钱匣子往怀里一塞,帮着将那柜台后头的首饰匣子拢了拢,笑着说道: “不然呢?反正我看着,就光锦衣卫定东西这一条,咱们财源广进的日子后头长着呢。” 哦,对,说起这给锦衣卫定做东西,老韩头又想到事儿了,停下了手里的活计,转头对着包三儿说到: “这生意好自然是好的,可我这瞧着咱们锦衣卫……这样逃命的东西一个个都急着定,莫不是有什么大事儿?再一个,衙门里最近是不是太忙了些?大爷就在巷子里头当差,这么近的距离,都好些日子没上咱们这儿来了,想想都觉得有些心慌。” 你别说,老头人虽然老了,眼花了,可这心眼子却很是亮堂,一下子就说中了关键。可不就是忙吗,皇帝都指名道姓的让他们查证了,他们再不忙,这日子还过不过了?脑袋还要不要了? 当然,包三儿是不知道宫里是怎么吩咐的,可就近来锦衣卫的动作,结合他当初半醒半醉时说的话,皇帝的性子,大概的历史这么一汇拢,即使不能知道十成十,心下也有七八分的数。 心明眼亮之下,遇上老韩头这个敏感老头,他能怎么说? “你忘了前头两次抄家的事儿了?那样的大事儿,还都是和贪腐有关的,能是一次就整利索的?便是面上的过去了,后头的呢?” 后头的?即使包三儿没明说,老韩头也明白了,并忍不住瞪着眼睛龇了龇牙。 “这样的事儿自来就没有单打独斗的,只要逮着一个,后头怕就是一溜。妈呀,后头这样的事儿怕还得有。” 看看,连着老韩头这样的都知道自家皇帝是个什么性子了,可见宫里那位如今是个什么名声!这可是才抄家两拨,若是多了,那……吵架皇帝提前叫响也是有可能的。 包三儿心里腹议着,嘴上却顺着话音继续往下说。 “可不是,先头放过去,许是没证据,许是上头有别的考量,可再怎么考量,有了尾巴,上头会不想着查证?就是我有时候瞎想一二,都觉得不查证了太亏呢。” “要是这么的,那锦衣卫忙起来还真是没得说,皇帝亲卫,职责所在。” 可不是,在反贪的事儿上,锦衣卫还真就是职责所在,甚至从手段上说,比后世的反贪局都厉害几分呢!谁让他们能为了案子无所不用其极呢。 “可不是,都说咱们锦衣卫横行霸道,神怒人弃,那些官路过都要啐一口,可要我说,咱们再不济,在这事儿上,怎么都比他们干净些。乌鸦落在煤堆上,这些官啊,那是见不着自己脏罢了。” “谁乌鸦?谁煤堆?三儿,你这么说,哥哥我可就不高兴了啊。” 包三儿和老韩头在屋子里说的正高兴,一个没注意,竟是没发现有人从后门进来了,而且还是个锦衣卫,对,就是罗七。 这抓包抓的,老韩头这样的老人都禁不住有些脸红,也就是包三儿这厚脸皮的,逮个正着居然还能探着头往后头看了两眼,反过来问: “怎么,这是从食铺那儿过来的?” “不然呢?你这门都关上了,不从那儿走,难不成还要绕到后头耳房边的小门走?平白多多少路?” 也是,不过这个时候过来,不赶紧吃饭,怎么寻起他来了? “有事儿?” “没事儿不能寻你啊?” “那不能,不过你这吃饭的时间过来寻我……七哥,痛快点。” “痛快?我刚才是想痛快来着,可谁让我耳朵尖呢,来,咱们先把前头的事儿说清楚,乌鸦煤堆的,谁啊?” 听着这两个斗嘴斗个不停,老韩头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就去炉子边拿铜壶,准备给罗七倒茶。他这一动,包三儿立马侧了侧头,再看罗七那挑着眉的脸,跟着也笑了起来。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