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解离尘怔了一下,回过身来将她一把抱在怀里,拖着臀放到一旁的桌上,亲昵地嗅了嗅她颈间的味道,低低地说:“再说一遍。” 露凝耳根发痒,颈间很热,但还是耐着性子拍着他的背轻声道:“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解离尘笑了一声,在她白皙的颈子上轻轻咬了一口,露凝嘶了一声,倒不是因为疼,而是太麻了,脚尖不自觉绷紧,长睫轻轻颤抖。 怀袖接下来要做什么,解离尘再清楚不过,她有十二个时辰来完成这件事,他倒要看看,有他在身边,她要如何伤及露凝胁迫于他。 天色渐晚,日渐西沉,明蓝的天空变得灰蒙蒙,翻腾的云海裹着清冷之气而来,怀袖从商靡的灵堂出来,一步步走到云海边。 她仰头望着天上始终高高在上的紫微帝府,双手结印,催动体内属于帝氏一族的力量。 紫微帝府上,一身青色单薄长衫的男人微微侧目,广袖一挥,在水镜中看到了怀袖的脸。 “怀州君。”他漫不经心地唤了一声。 怀袖行了大礼朝拜,恐惧而敬慕地说:“尊者。若非走投无路,臣下绝不敢打扰尊者。” 青竹尊者放下手中书卷:“我已经知道了,连州君和商州君相继陨落,千州君被魔族掳走,此次九州大会颇为热闹。” “尊者,那离州君似乎知道当年之事,商靡和连清死后,身上您赐予的法宝都不见了!” 青竹尊者微微扬眉:“是吗,不是你拿走了吗?” 怀袖一怔,她的确有此意,但真的不是她。 “不是!臣下绝不敢欺瞒尊者,臣下——” “别紧张。”青竹尊者徐徐道,“我当然知道你不会欺瞒于我,方才只是开个玩笑,我知道那些不是你拿走的。” 但她是想要拿走的——这件事他也知道。 青竹尊者继续看书,淡淡说着:“恐怕不止连清和商靡,巫州君退出九州大会前去见过他,具体做了什么,他们避开了帝室的眼睛,无法确定,但无非就是奉上‘宝物’了。” 怀袖愣了愣,巫瑕染也把“宝物”给了解离尘?她倒是会自保!那消失的云似画该不会也是解离尘的手笔? 如今好像只有明州君、玉璇玑和她还没真正做出表示,解离尘该不会也只差她们三个的“宝物”了吧!?那被魔族掳走的千重,会不会也与解离尘有关? “此子决不能留!”怀袖紧张道,“明日便是臣下与他的比武,若臣下也死在他手中,他就能收集到更多‘宝物’。他心思莫测,行事乖张,恐难为帝室所用。未免留下祸患,还请尊者助臣下打败他!” 话说得不错。 解离尘野心勃勃,要做什么尚未可知,绝不会比已经用了许久的怀袖更可靠。 但是。 青竹尊者翻了一页书,当初送九位州君“宝物”,是承诺他们相帮的赏赐。 当年那件事,现在还知道内情的也只有他们几个了。 比起一个可能会带来其他危险的新人,这些知道当年秘密,千余年来不断借此从他这里谋取好处的旧人更没有留下的必要。 解离尘再强也强不过整个帝室,但如今还活着,有嘴能言的几个州君却该换一换了。 毕竟一个可比九个好处置得多。 不如就借着解离尘这个晚辈的手好了。 青竹尊者一目十行,慢条斯理说了一个字:“可。” 怀袖闻言还不待欣喜拜谢,联络便中断了,她跪得膝盖发麻,站起时摇晃了一下,等站稳之后,就看到前方悬着一支看起来十分普通玉笛。 玉笛底下压着一本书,怀袖上前翻开,一行行看下来,紧绷的神色彻底放松,整个人都平静了。 有帝室在,再来一万个解离尘又如何?最后也只能是死。 他身上那些“宝物”,终将属于她和璇玑。 商靡的临时灵堂里,玉璇玑还在为商靡打理遗容。 她做得很仔细,好像为自己描妆时一样。 手擦过他的眉峰,想象着他还活着时自私冷淡得十分坦荡的样子,玉璇玑微微笑了一下,轻声念叨了一句:“真可怜。” 一夜无恙,露凝安安稳稳地来到了第二天。 今日便是九州大会的最终对决,只要胜了怀州君,解离尘便是九天仙盟的盟主,其他州君都要对他俯首称臣,他要如何处置他们,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他也终于能够名正言顺地登上紫微帝府,去见阔别千余年的“父亲”。 离开仙舟时,露凝注意到解离尘并不轻松。 昨夜无事发生,他反而眉头紧锁,眼神阴郁。 露凝正要说什么就被他拉到了面前,手里塞了什么东西。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