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女孩子人微言轻,默默无闻,最终销声匿迹。 甚至在那天,郑虞在门口拦住她,带着很恶心的笑容,想摸她的手,被她狠狠打开,却依然毫不在乎——他不仅对此有恃无恐,甚至是故意让她看到之前那一幕。 好恶心。 好恶心。 如今他发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攀爬着腐烂果肉的蝇虫,几乎让她作呕。 如今他洋洋得意地,向她摇旗示威:怎么样,不如向我投降? 友枝只回了他简简单单一个字:“滚。” 滚。 她深呼吸几口,紧紧握着手机,只觉得脑瓜子嗡嗡地疼着。 无能。 她对自己默念。 无能,无能,眼睁睁看着肮脏虫豸混浊清潭却无能为力。 被辱骂,被泼脏水,被人.肉。 罪犯被万人簇拥。 世道将她碾落成泥。 暴虐的情绪在胸膛里卷集翻搅,她气得呼吸急促,狠狠锤了一下栏杆,然后蹲下来抱住头。 手指传来麻痹的感觉,友枝脑子里乱而纷繁。 已经很努力压抑情绪了,已经想忘掉开始新生活了,可是忘不掉。 好烦,好烦。 好讨厌这种感觉。 旁边人投来无比诧异的视线,似乎是觉得她疯了。 她最后缓缓地说:“你不会得意太久的。” 站起身时,友枝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她连忙扶稳栏杆,沉了沉,她听到身后传来篮球拍击地面的声响。 一转头,见祁凛站在一群男生之间,高挑出众,修长的指尖抵着篮球,正静静地垂眸看着她。 也没说话,少年的眼神淡淡的,丹凤眸里一眨也不咋。 “……” 四目相对。 他漆黑的瞳孔好像萦绕着一点浅浅的疑惑,像是在问“你怎么了”。 友枝低头,深呼吸一口,随意抹了把湿润的眼角,掩饰方才已经濒临崩溃的情绪。 抬手飞速理好散乱的头发,随后她转身,飞快走掉。 祁凛看了看少女远去的背影,随口问旁边的人,“她到底怎么了?”这几天,情绪都不太对。 沈归京投了个球,无所谓:“谁知道,听高秋佳说友枝这几天心情都不好的样子。” 原因呢? 对方看他一眼。 “你们不是一个班吗,至于问我。” ……也是。 他凝眸想了想,大概,不是自己惹的。 奇怪……他为什么在意这个。 嗤笑一声,祁凛摇了摇头,随后跃起展臂投球。 篮球精准坠入篮筐砸在地上,得分哨响起,引起台下零零碎碎的欢呼。 // 友枝拉黑了郑虞的几个号码,心情炸裂,有些食欲不振。 直到过了很久,她的心情才变得和缓。 大课间照常翘掉。 她闭目,在图书馆的一只沙发上尽情补觉。 高秋佳拿着杂志冲进图书馆里,奔过来看她,欲言又止:“枝枝! 有一件事……” sun油画大赛成绩公布,友枝的《毒花》目前名次排在第四。 三年内,在连续两次国内外大型油画赛事中位列前三者,可以获得帕尔拉蒂艺术大学的保送名额。 diamond和sun都属于大型油画赛事。 而郑虞的父亲却是sun画赛的主办方之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