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阵阵的钝痛,她坐在椅子上,掀起自己裤腿一看,擦破皮了,膝盖处已经是红红的一片,隐约渗着血。 友枝根本没心情处理伤口,她躺在椅子上,还是忍不住地流眼泪。 她第一次因为这种事被气的要死。 说出去都匪夷所思。 还以为自己终究是不一样的。 结果却被对方认为不过是个 “自以为是的蠢货” “高高在上的大小姐” 冷言冷语,性子恶劣,怎样都捂不热。 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祁凛这个没良心的家伙!! 她再也不要搭理他了!! 她越想越委屈,躺着的椅子碰到旁边的东西,缺了一角的桌子不断嘎吱嘎吱地响,她越来越烦躁,忍不住踹了桌子一脚,骂了句:“狗东西!” 画架呼啦啦倒在地上,钟表上的指针正好走到了整点,探出头来的机器鸟滴滴叫了一声。 气愤的声音萦绕在空荡荡的画室里。 门外,祁凛提着一只白色药箱站在那里。 他的手搭在门把手上,握了又松,松了又握。 听到屋内少女这声饱含愤怒的话,他垂下眼睑,紧了紧唇。 身后站着的沈归京见状不禁捂脸叹息,表示一个头两个大,“阿凛啊,我说你真是不作不死。” 他走过去,恨铁不成钢地对祁凛低声说:“人家根本就没打算走,只不过是不好意思直接回绝那边,打算拖几天再跟人家说而已,你至于这么激动,听也不听解释,就这样说人家。” “……真的?”祁凛压低声音,眼底却骤然亮起来,凑近一步问他:“……真的不走了?你确定没说谎?” “骗你我有什么好处?”沈归京说,啧了一声。 唉,祁凛这家伙长得那么好看,可惜关键时刻却好像缺了根弦。 这就是笨蛋帅哥吗(。) 但他惹谁不好啊,非惹友枝那位小祖宗。 她脾气好是好,要真生起气来,那可是地狱级别。 沈归京抓狂到想给他邦邦来两拳,可惜打不过,淦。 “……你,做好一两个月都不被搭理的准备吧。” 准备好追妻火葬场吧这孩子。 看着祁凛,沈归京不无同情地想。 祁凛绷紧薄唇,心里一下子变得安定的同时,又想这丫头以后是不是永远不会再搭理他了。 他听到里面女孩抽纸巾的声音,她吸了吸鼻子,似乎在轻轻地啜泣。 看着眼前的画室门,祁凛的眼睛变得黯淡了下来。 ……现在,她估计也不想见到他吧。 于是他走过去,把药箱塞到沈归京手里,指了指里面的几个特意拿过来的东西,“用这几个,给她上药,一定要上。”说完,转头心烦意乱又无比懊悔地走了。 沈归京:“……” —— 扣扣。 画室的门忽然被人从外敲响。 友枝匆匆抹了抹脸,随后扬声问:“谁。” 外面传来沈归京的声音,“哈喽,是我沈归京,妹妹,我可以进来吗?” 友枝吸吸鼻子,想了想以后果断拒绝:“……不行。” 没想到沈归京径直推开门,走进来。 女孩抬头,眼睛红红地瞪着他,“我都说了不行了!” 她头发因为跌倒而凌乱,衣服上还沾染了土。 对方看她这惨兮兮的样子,愣了愣,接着很无奈地摊了摊手,“我倒是无所谓,不过刚才有个别扭鬼看到你受伤了,硬要我把药箱给你送过来,自己不敢来,怕被你来人带箱子扔出去。” 她轻哼一声,抿起唇别过脸,“我用他啊,真爱管闲事。”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