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三楼窗台的那个花盆是被风吹下来的吗?”戴怡问。 “不会吧,我听管理花草的同学说,每次她把花盆放室外,都会放在靠里面的位置,背风,离着掉下去的那边其实很远的,压根不会被风吹下去的。” “……那就奇怪了啊。” “难不成是有人故意推下去的?因为正好看到枝枝站在下面?”高秋佳想到这个可能,一时惊愕地捂着嘴。 因为之前也发生过这种类似的这种事,几个人忍不住开始怀疑起来。 “如果是,那也太恶毒了……” 跟班主任反映了情况,几个人就去监控室查监控。 可惜走廊的监控离的太远,有监控死角,画面正好照不到花盆下落的那个窗台口。 没有找到那个人。 “就是说,我白挨了这一下?”友枝听完,抬手揉了揉眉心,一时感觉自己脑瓜子嗡嗡的,一脸疲倦。 祁凛抿唇:“那其他楼层的监控可以查吧,看看当时什么人经过。” 说完他径直返回了监控室,放学后泡在那里直到晚上。 左肩受伤,友枝也没请假回家,在学校继续上课,每到固定时间去一趟医务室,让校医帮忙换药。 因为肩伤没好,她不敢去食堂和一群干饭大军们挤,于是在医务室里等着高秋佳帮自己带饭。 门被轻轻推开,友枝以为是高秋佳,没想到是祁凛。 “买了些清淡的东西,一起吃吧。”少年说着,把几个饭盒放在桌子上。 “好啊。”友枝坐过来,看着色泽漂亮的方才,觉得很有食欲,正要拿筷子夹菜吃,一著菜已经递到了自己嘴边。 她一时有点愣住,“呃……其实我右手可以拿筷子的,要不我自己……” 祁凛没动,瞳孔里的神色平常,依旧打算这么喂她。 半晌友枝低头,吃掉了他筷子上的菜。 如此往复。 吃完,祁凛收拾完东西走了,跟那个田螺公子似的。 吃完之后,摸着圆鼓鼓的肚子,友枝忽然觉得,这样好像……也不错。 ———— 第二天中午,沈归京提着一盒饭去监控室,推开门问坐在里面的少年:“我说,有头绪了吗?” 当时在教学楼里的人挺多的,来回进进出出,人像还有些模糊,无数个影像看的祁凛眼睛发酸,闭了闭眼。 他揉了揉眉头,随后淡声说:“貌似。” 看到了一个很可疑的人。 画面显示出他出了办公室,然后不紧不慢地经过二楼的走廊,看了监控器方向一眼。 —— 宋逸城从办公室问完题走出来,刚关上门,一抬头就看见正靠在不远处墙边的祁凛。 丹凤眼少年插着衣兜,唇瓣绯而薄凉,听到声响,他慢条斯理地抬眸,这么看着宋逸城。 四目相对之后,一股压迫感隐约传来。 丹凤眼少年歪头看他,不发一言。 宋逸城带着平静温和的笑容,问他:“有什么事吗,祁凛同学。” “友枝被花盆砸到那天,你在教学楼里。”祁凛说。 宋逸城顿住脚步。 祁凛开口,声音冷清,“是你做的吗。” 宋逸城扬了扬下巴,否认:“不是。” 祁凛看着他,久久没有说话。 监控器照不到走廊右边的情况,从右侧的楼梯上来,就可以站到那个摆放着花盆的窗口位置。 而宋逸城去的数学办公室就在下一层。 时间也正好吻合。 ——上楼梯去把花盆砸下去,之后再若无其事地走下来,继续回办公室里问题。 “你直接这么问,看来怀疑是我做的了。” 宋逸城这么说着,露出一个很无辜的笑:“我一直在办公室里问题,哪也没有去,更不会故意用花盆砸同班同学的,祁凛同学,你可不能污蔑好人啊。” 祁凛歪头,目光直勾勾盯着他,半晌,薄唇轻启,他很短促地嗤笑一声:“——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