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 陈骄阳没有理她,转身就朝湖边的一处小花坛走去。 “这花真好看呐!”云儿从来没见过这般颜色的花,忍不住惊叹。 “此花性喜冷凉,耐寒不耐阴,名为紫罗兰。” 陈骄阳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拍手称赞的声音,“乡州没有紫罗兰,小娇阳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陈扶阳今日的内衫外只着一件薄纱,修长白皙的双臂清晰可见,瀑布似的浓密青丝,简单挽了个发髻,仅用了一根样式最为普通的金簪固定。 她手持着金丝玉柄的双面团扇,一边摇着,一边仔细打量着陈骄阳。 陈骄阳自然没有盯着她打量,只是看了一眼,就恭敬地行礼问安。 十多年未见,堂姐的样貌在她脑海中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记忆,如今在看,那份童真早已不在,剩下的是华丽与贵气,即便如现在这样的装容打扮,也丝毫不影响她的气场。 “起来吧,日后私下里见我,不用做这些虚礼了。”陈扶阳上前一把将陈骄阳挽住,二人含笑着向水榭走去,“方才你还未回答我。” 陈骄阳含笑,“乡州虽没有,但五岁那年,一个天仙般的美女姐姐,送过我一□□样的花。” “哦?”陈扶阳故作惊讶,“那姐姐是何人?” 陈骄阳笑道:“恐怕正是面前这位仙子。” 陈扶阳又是一声朗笑,她望着陈骄阳道:“十来年未见,你如今可还认得我?” 陈骄阳含笑点头。 十一年前,先帝驾崩,新帝登基。陈齐缙带着妻女赶回上京。 对于陈骄阳来说,那个所谓的皇爷爷太过于陌生,在皇家陵园时,母亲让她哭,她憋足了劲儿也哭不出来。 母亲的两根手指朝她胳膊上就是一圈,陈骄阳吃痛地张开口,尖叫声被一张温暖又纤细的手给捂住了。 “嘘,”耳旁是好听的声音,“我是你堂姐,不要怕。” 十岁的陈扶阳朝五岁的小丫头挤了挤眼。 母亲见她非但不哭,还笑了,着急地将她拉在了身后,却没想一个转脸,人不见了。 “我娘当时急坏了,又不敢去找我父亲,后来找到我的时候,将我骂了一路。” 陈骄阳一面回忆,一面笑着,这笑容中,还多了些许的思念。 陈扶阳笑道:“我娘倒是没骂我,反而夸我会照顾妹妹。” 陈骄阳莞尔一笑,“那是,你是最得宠的公主,我哪能和你比。” 陈扶阳朝她翻了个白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爹宠你也可是出了名的。” 二人相视而笑。 陈扶阳不停地感叹,她以为十来年前的事,陈骄阳早就记不得了,却没想她竟记得如此清楚。 当时齐缙王带着她回乡州后,陈骄阳还哭着闹着要给陈扶阳写信。 就这样一年多的时间里,二人相互传了六七封信件,只不过后来乡州闹瘟疫,她们便断了往来,这一段,就是十年。 “十年虽久,堂姐却好似没有改变。” 陈骄阳的夸赞得来一记白眼。 “莫要骗我,我十岁的时候哪里能有这样的身段。” 陈扶阳一点也不避讳,这会儿她正侧靠在贵妃椅上,伸手就在自己腰后如水般的丰臀上拍了一下。 “我是说你的性格未变,还是那样爽朗明媚。”陈骄阳收回目光,浅浅一笑,露出两个梨涡。 陈扶阳撑起身子,金色薄纱顺着肩膀滑落至小臂,“你倒是变了,模样完全不一样,当年那个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