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他耳旁低语:“世子,咱别丢人了,回去吧,惹毛了夫人,您一会儿真的得挨打了。” 伦玉脸颊滚烫,刻意不去看陈骄阳,他一把从巍子手中夺走帕子捂住鼻子,扬起脖子道:“你敢动我,我明日就拿着这纸给满上京看,不行我就去宫里找陛下说理!” 伦玉说完就后悔了,他突然想起来,陈骄阳最忌讳他在外面口无遮拦。 伦玉脖子肉眼可见地缩了缩,且又向后退了一步。 “我上面写的什么?”陈骄阳没生气,反而还笑了。她眉眼弯弯,就连唇角上扬的弧度都那般好看。 伦玉发觉他越看,越想看…… 又是一瞬的发愣,伦玉赶忙压住内心那份古怪的感觉,他抬手抖开纸,眯着眼找了半天,终于找到那行字。 于是朗声道:“我陈骄阳保证,日后都不会因今日之事……” 伦玉顿时卡住,神色渐变。 陈骄阳眉梢一挑,替他将话说完整了,“我陈骄阳保证,日后都不会因今日之事打伦玉。” 她一边向后退,给云儿让地方,一边笑对伦玉,“我说得很清楚,那日你拿狗吓我的事,我不会和你计较,但不代表往后你可以胡作非为,云儿……” 打字还未出口,伦玉拔腿就朝自己屋里跑。 陈骄阳抬眼瞧着月色,面容含笑,命云儿去追。 哪知云儿刚上前两步,居然又给折回来了,道:“奴婢想起一事来,宫里来的老嬷嬷就住在旁院!” 一听到皇宫,陈骄阳果然敛了笑容,也顾不得管伦玉,“你方才说什么?” 她半信半疑道:“好端端皇宫叫人住到永安侯府做什么?” 云儿上前解释,“奴婢也是下午才听说,皇后娘娘得知三小姐即将及笄,便特地叫自己身边的嬷嬷来府里,给三小姐教礼仪。” 原来如此,陈骄阳拉了拉衣领,转身回屋,“下次这种情况,你定要记得早些提醒我。” 云儿应是,她自然想早点说,这不是刚才想起来么。 这边伦玉一冲回屋,怕陈骄阳不肯罢手,便和巍子合力将红木桌抵在门后,随后指挥巍子前去探风。 巍子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又不能违背命令,只得小心翼翼来到窗前,悄声打开一条缝,盯了一圈确定无人,这才松了口气,转身对伦玉道:“世子爷啊,奴才好说歹说让您回来,您偏不听,非得让人家……” “啪!”伦玉一掌将二人写的字约拍在桌上,指着那张纸就开始叫骂,“哼,这个陈骄阳,真是被那齐缙王惯坏了,蛮横不说,竟然还给我设陷阱!” 巍子赶紧过来拉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诶呦喂,您小点声成吗!您这是不挨打睡不着觉吗,大半夜非要作死!” 伦玉好气,但是又不敢发火,憋了半天更加气,只得一脚踹在桌子腿上。 “嘶,疼疼疼!” 伦玉抬起脚,表情痛苦地单脚跳。 巍子无奈叹气,从旁边拉了把椅子过来,扶他坐下,一边给他拖鞋揉脚,一边忍不住嘀咕着:“您还知道疼呐,方才流着鼻血都叫不回来您,您说您也真是出息,见到自家夫人竟然还能流鼻血,我还以为那是话本里是瞎胡扯的,没想竟是真的……呦呦呦,疼!” 伦玉一把将巍子耳朵提起,“你倒是教训起我来了?” 巍子也是大晚上犯迷糊,赶紧给伦玉赔不是,伦玉也不是真生他气,主要是不想巍子继续唠叨,他小嘴一扁,眉梢一扬,“别听话本里瞎说,最近天气干燥,我肉吃多了,再加上一看见陈骄阳我就来气,这气急攻心,才流鼻血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