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产后,身子本就虚弱,没撑多久便病倒了,他们家便说我是装病,不愿伺候婆母,以无子出和不孝为由,要休妻!” 伦绣满肚子委屈,说着说着眼圈又红了。 一听到伦绣还小产过,陈骄阳忙去拉她的手。 伦玉则拍桌跳起,“这狗日的刘之源!” 伦玉闹着要去刘府算账,伦绣自然之道刘府的为人处世,伦玉这样闹过去的话,肯定讨不到好处。 陈骄阳暗忖片刻后,対他们道:“当下最重要的,不是去算账,而是要刘府写和离书,”说着,她看向伦绣,“你想和离么?” 伦绣立即点头,“想,我一刻都在刘府待不下去了,可是刘府不愿意写和离书,他们说,我要是想走,便只得休妻。” “哦?”陈骄阳冷笑起身,“时候还早,咱俩这就去趟刘府吧。” 陈骄阳怕伦玉沉不住气,便没叫他一道去,她带着伦绣和青云两个来到刘府。 正如伦绣所言,刘家只休妻,不和离。 刘侍郎今日不在,伦绣的婆母张氏坐在上首,扬着下巴冲堂下几人道:“你们伦家有什么脸面问我们要和离书,瞧我这手上的烫伤,便是伦绣做!” 伦绣气得声音都在发抖,“胡说,那是你自己烫的,关我什么事!” “瞧瞧!”张氏气得指着伦绣道:“哪有这样和婆母说话的,半分礼教都不懂!今日你这儿媳,我们刘家休定了!” 刘之源也拍着桌子道:“你们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这儿谈,拿了休书便赶紧走人!” 伦绣还要说话,陈骄阳却是抬手将她止住,她清了清嗓,大声道:“刘侍郎这两年在朝中可好?” 张氏被陈骄阳莫名其妙的提问,问的有些发懵。 陈骄阳见他们没有回答,便笑着转身将门推开,笑着回头将刘府众人看了一圈,道:“既然刘家不愿意与我想谈,那明日我便进宫好了。” 刘之源起身道:“你进宫作何?” 陈骄阳莞尔一笑,“自然是有事与陛下说,我记得六七年前,我还在乡州时,便听爹爹时常提起刘侍郎……” 刘家众人脸色骤变,刘之源赶紧快步上前将门关紧,语气顿时也软了几分,“无凭无据,你、你休要胡。” 陈骄阳低头理着袖口,“细细算来,永安侯应当已经到郫县了。” 人人皆知当今圣上多疑,当初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就将永安侯贬至了郫县,若陈骄阳亲自去说,刘府定不会好过。 张氏抖着唇,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得去看刘之源,刘之源抿着唇,还在做最后的抵抗,“骄阳郡主你若是真去说了,恐怕你自己也难逃关系吧?” 陈骄阳不由嗤笑,“我无所谓,反正我没有什么需要顾虑的。” 堂内顿时陷入沉默,片刻后,刘之源提起笔墨,写下一封和离书。 京城事多,陈骄阳不想留,也不敢留伦绣在若水院,伦绣短住了几日后,便收拾好行装去郫县寻永安侯夫妇。 就在陈骄阳和伦玉松了口气,以为可以安稳一段日子时,陈扶阳大婚的日子到了。 原本的喜事却变成了丧事。 陈扶阳大婚第二日,与白净一道入宫敬酒。 但凡会入口之物,都会提前有人给皇上试毒,陈扶阳手中的酒本也不例外。 可不知为何,这杯酒一入喉,皇上瞬间双唇发乌,口鼻鲜血直流。 陈扶阳含泪拔出侍卫的剑,转身刺入白净胸膛。 白净倒地,用最后的气力大笑着道:“母妃,儿子终究为您报仇了,也为千千万万乡州亡故的魂灵报仇了……”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