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怎么能接受人家这么说自己呢? 她这么率真可爱, 怎么会因为妹妹过得好而恼羞成怒! 可她能怎么反驳? 到了此时,要说自己的规劝是为了妹妹着想,楚月自己都不信。她讨厌楚婉不在意两个孩子的存在,也讨厌她能将“后妈”的觉醒适应得很好,所以一再提醒、劝说,可这样的劝说的目的是什么?确实是希望她后悔二婚的决定。 像母亲一直强调的那样,妹妹就是个命苦的人,这次怎么不命苦了? 楚月的嘴巴动了动,还想要为自己解释,可开口时,每一个字都显得这么无力。 再看向神色冷峻、厌恶的妹夫时,她的目光开始闪躲。 不,不能叫妹夫,顾营长不乐意。 “一时半会解释不清,如果你这样看我,我只能先走了。”楚月的声音干巴巴的。 “好。”楚婉说,“以后都别来。” 楚月一怔:“楚婉,我是你姐姐!” 楚婉突然有些疑惑:“你真的是我姐姐吗?” 有这样的亲人吗?一心盼着她吃瘪,从不真心为她着想的家人,真的有吗? 为什么她的姐姐、爸爸和妈妈,都和别人不一样? 看着楚婉的神色,楚月的眸光微微闪躲。 “我不是你姐姐是什么?”她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心虚地说道,“楚婉,我就是直,没坏心眼,你别误会我。” 楚婉抬起眼时,捕捉到楚月的眼神。 平时楚月大大咧咧的,喜怒都摆在脸上。 刚才那个眼神—— 楚婉盯着她,看了许久。 突然之间,心底冒出一个微妙的想法。 这想法太令人吃惊了,她的心跳都快要漏了半拍。 房门仍是敞着的。 沈翠珠知道孟光荣要回来,早就等着了。只是以孟光荣的级别,回来时不是与顾营长和齐副营长坐一辆车,所以现在还没到。 但沈翠珠觉得,幸亏还没到。 要不她真得错过一场好戏! 她和姐妹俩一样,没想到顾营长的两个娃不是亲生的。 但她只是不知情而已,不知情的时候,也没像楚婉的姐姐这样看热闹不嫌事大啊! 沈翠珠“啧啧”两声,掐着嗓子阴阳怪气地说:“咋就没见过这么不盼着妹妹好的人呢?也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眼!” 此时太阳还没落山,家属院的嫂子们也都还没进屋做饭。 她们和沈翠珠不熟,但不妨碍竖着耳朵听她说的话。 几个嫂子凑过来,小声打听发生了什么事。 沈翠珠张开嘴叭叭叭,一下子就把这事说清楚了,虽不是从头到尾都在现场,但她在村里吃瓜多年,积攒了丰富的人生阅历,这么绘声绘色地描述之下,居然还真说得差不离。 “不会吧?别人好好地过日子,她跑来拱火?” “就没见过心眼这么黑的人!” “这些天一直跑来咱们家属院,就是来挑拨人家夫妻感情的?” 楚月被大家数落着,整张脸涨得通红通红的,几乎要把脑袋埋进胸口。 她是羞愤着从楚婉家跑出去的,跑走的那一刻,没有任何人阻拦。 楚月边跑边哭,一路上碰到不少家属院的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以后还要随军的,要搬到家属院的。 可现在,她成了整个家属院的笑话。 楚月哭红了眼,回到宿舍就开始整理行李。 祁俊伟回来的时候,看见媳妇满脸都是泪痕,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楚月不想把刚才那一切说出来,说了也是丢人,让自己难堪。 她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咬牙道:“这个家属院的,没一个好人。你给我买火车票,我要回去了。” 十二天的探亲时间根本就还没到,可楚月非要走,还哭得吵翻天。 祁俊伟心力交瘁,不让她走:“你先待在宿舍里静一静。” 紧接着他去大院一打听,竟连门卫都知道他媳妇和顾营长媳妇闹翻的事。 门卫摇摇头,说道:“顾营长和楚同志刚结婚,谁不是盼着俩口子好的啊?就算有人担心楚同志带不好孩子,这不也是关心吗?也就只有你媳妇,在中间挑拨离间,让楚同志把顾营长的养子和养女送走呢!” 祁俊伟一愣:“养子和养女?” “我们平时不提这事的,孩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听见了心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