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复原,说是圣诞老人很喜欢不爱哭的小宝贝儿,所以施了魔法;她拿钢琴比赛金奖,人人称道,女人捧着她喜欢的绣球,弯腰讲,“我们蕴蕴”辛苦了。 她已经不会再出现了。 在陆芷萝出生以前,钟浅夕是同辈豪门圈中辈分最小的孩子,她第一次听见有人喊自己姐姐,其实统共也没大几岁,可就是会欢喜地抱在怀里贴脸,看小宝贝一点点的长大,被教育的很好,矜贵开朗,待人有礼,每次都要谦让西瓜最中心的位置给自己。 钟浅夕很喜欢这个陆芷萝妹妹,会把她惹得祸往自己身上硬揽,可最后全都是陆离铮接下了锅。会在看到她将要摔倒的时候扑过去,给她当肉垫,自己擦伤胳膊肘都不觉痛。 她根本不敢想象,那么那么宝贝的人,六天、幽闭恐惧,孤立无援,该有多害怕呢?不断地敲墙,其实是在求救的习惯刻进了骨子里吧? 陆离铮转过身,瞥见梨花带雨的女孩子,登时慌了神。 快步流星地走回来,弯腰与钟浅夕平视,带薄茧微糙的指腹拭着眼角的泪,扯着无奈的笑意,温柔又宠溺的哄,“乖,别害怕,你可以不去见她的。” “我不是。”压抑已久的泪腺终于泄洪般涌出,钟浅夕嚎啕大哭,上气不接下气,泪水顺着陆离铮的指间蜿蜒。 啜泣半天才囫囵吐出句,“我不是、不是害怕……没有不想见小芷……真的……嗝。” 哭得狠,粉白的小脸涨红,眼尾红得更甚,泪珠盈睫。 陆离铮低笑,轻拍着她的脊背,“都哭到打嗝儿了,就中场休息下吧浅浅。” 钟浅夕红着眼圈无能狂哭,口齿不清地嘟哝,“不要理寡!” “好好好,我不管你,拿陪你会儿总可以吧?”陆离铮在哄哭包这方面登峰造极,人的情绪再达到顶点的时候谁劝都不好使。 于是就那么安静地蹲她面前擦眼泪递纸巾,或坐在旁边抚哭得起伏的伶仃背脊。 孤高冷月千年不改,薄情冷性的探着人间百态。 半晌后钟浅夕哭累了,抽着鼻子止住泪,哼唧着伸手,奶音命令,“纸巾。” 陆离铮立刻抽出张塞进她手心,又弯腰自长椅侧边的购物袋里捞出瓶矿泉水,温润劝,“洗个脸吧,小花猫。” 泪水含盐分,肌肤生疼。 白嫩的手掌向上并拢,水流淌进来,扑在脸颊,冻得人一激灵,却也终于清醒起来。 如今的钟浅夕有什么资格为偶来听来的故事狂哭不止呢? 她以为自己已经走得很远很远了,那是旧时光里的那些人,始终牵动着她的心弦,每一年谱写出新的乐章,都带着故人的影子。 陆离铮早恢复了那张游戏人间的模样,捏着她的粉腮,讲不着调的话调侃,“哭那么凶,不知道还以为你是我妹小嫂子呢。” 是比嫂子更为亲近的存在, 钟浅夕握着拳轻捶他肩膀,呜呜咽咽的骂,“你好讨厌。” “好好好,我讨厌。”陆离铮食指抬着她下颌,眯着眼睛左右看了圈,确定没有泪痕后才又慵懒地瘫回长椅,翘起二郎腿,整个人松弛了下来,“你浅哭一会儿就算了,要不传出去,我带妹飙车,导致人哭了一宿,我以后不用出去混了。” 钟浅夕渐渐平息,侧目去看他。 这人无论何时都有种山崩地裂都泰然处之的松弛感,能承载住所有情绪,疯狂、纵情、挫败,控场能力极佳。 你以为他会被情绪控制,垂着脑袋难过沮丧。 实际眼角眉梢都是轻狂笑意,铠甲满身,坚不可摧。 “你不需要安慰我。”陆离铮忽偏头,坠进女孩子明亮的眼眸里,勾唇淡笑说,“我母亲为我和我妹妹留下了很丰厚的资产,这座超跑俱乐部就是,沐城是她的故乡,以前她总说等以后有空了带我们兄妹俩回来看看,可我们总是很忙吧,各种各样的课程,假期出国游学,连度假都因为某些原因,没有轮到过沐城。” 银白打火机在手掌间翻覆把玩,不时涌蹿幽蓝火苗。 “以不那么恰当的比喻来说,沐城对于我和我妹妹,就好像是座圣城,它出现在母亲的描述里,美轮美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