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浅夕想说,老板娘虽然你是拿粤语问的,可最重要的三个字是明面发音啊。 她急切地回,“仲唔系,你咪乱估。”(还不是,您别乱讲。) 老板娘笑眯眯的拿广普讲,“好啦好啦不逗你了,我去后面帮厨。” “我是不是,其实取决于浅浅你。”陆离铮又拆了只方便筷子,仔细的磨着毛刺。 钟浅夕眨眨眼,试探问,“你听得懂?” 陆离铮气笑了,懒声散漫讲,“傻子都猜得到你俩在说什么吧,用我帮你翻译下吗?老板娘问的是我是不是你男朋。” “哥哥。”钟浅夕赶紧打断他顺杆儿爬,“我想吃烤红薯,刚刚路过那个摊位的,你别管刚刚问我为什么不想吃,我现在就要吃,可以吗?” 陆离铮嗤笑,没为难她,勾着外套起身,“可以啊,公主殿下在我这里做任何事都不需要理由,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红薯黄澄澄的,烤到出蜜,钟浅夕吃得眉眼弯弯。 凤爪软烂、牛肚弹牙、黑椒牛仔骨肉嫩味足,做主食的鲜虾云吞面和艇仔粥清淡却不失风味,把空了很久的五脏庙添得很满足。 老板娘还送了菜单上没有的天鹅酥,榴莲奶黄馅。 陆离铮是不吃榴莲的,都归了钟浅夕。 陆离铮喉结轻滚,“说吧,你有什么坏要使。” 钟浅夕灿然露出皓齿,娇气讲,“我想尝尝这个这个和这个,可我吃不下,我就想买来尝尝。” “麻烦每样一个。”陆离铮叹气,“那就都尝尝,这周的糖份都匀给你,回头再为你多跑两公里。” 钟浅夕的罪恶感油然而生,她蹙眉,喃喃讲,“不至于吧,你训练量又不是消耗不掉这点儿糖。” “想什么呢?”陆离铮接过托盘,眼尾蕴着抹邪气,音色一低,“这不是为了没事抱某只小树袋熊跑的吗?” 钟.树袋熊.夕回忆起昨晚的行径,立马决定死不认账,她别开头,“你怎么老给别人起外号?” 陆离铮转着冰美式杯,轻慢答,“冤枉啊浅浅,我要是有固定的称呼,比如说女朋友的话,怎么可能会给人起外号呢?” 碎金般的日光浮了满身,她无可奈何的瞥了陆离铮一眼,气呼呼地去咬那块开心果口味的。 清甜带着果仁特有的馥香,那点儿气瞬息泄掉,惊叹道,“好吃唉,我们可以单独带盒给小芷。” “你倒是关心她。”陆离铮笑着捻起被她咬出个月牙型缺口的点心,泰然启口,顺着月牙咬下去,看向她夸赞,“是挺甜。” 钟浅夕后知后觉地想起这是个间接接吻的行径,耳后温热,镇定地跑去问店员要了把餐刀,将剩下的都切成二八分。 “这点儿福利都不肯给?”陆离铮后仰翘起二郎腿,懒洋洋地讲,“那不帮你吃了。” 钟浅夕横眉,软声嗔,“你怎么这样?” “我哪儿样了啊?”陆离铮抿着冰美式逗她。 “哦。”她微笑,梨涡很淡,“哥哥现在又不帮我吃了,我妈说得果然对,男人信得过,猪都会上树。” 陆离铮不为所动,划了两下手机翻转递向她。 [北美豪猪天生就是一个爬树高手……] 走时候特地给陆芷萝打包了份双皮奶,老板娘算着帐抬头问,“还是照旧吗?” 钟浅夕离结账台更近点儿,下意识地回答,“照旧不加红豆。” “好的。”老板娘拿对讲机复述点单内容。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抓围巾的动作缓了半拍。 陆离铮没可能听不见,但对她离奇而精准的僭越回应没有评价。 钟浅夕很难判定是刻意无视,还是他其实记不清自己是否提过陆芷萝红豆过敏。 只知道后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冷战结束后,陆离铮有在努力规避可能触碰到的炸毛点。 钟浅夕越过满桌狼藉去揉他的脑袋,“我就很不喜欢吃红豆,你让小芷试试不加红豆的?” 陆离铮拍开她的手,“那你不愧是她一眼就哭着说喜欢的大姐姐,她是吃不了红豆,过敏。” 老板娘垂头淡笑,没有拆穿。 饭后慢悠悠地晃过老巷长街,没有目的地,就瞎逛。 走累了就近找家咖啡厅,撑得吃不下,又很想尝尝新出的达克瓦兹。 狐狸眼狡黠,目不转睛地盯着陆离铮看,手指攥住他的衣摆,眼神期待。 “从生物学角度来说,这的确是猪,的确可以爬。”陆离铮哪了块慢条斯理地往嘴里送。 钟浅夕在生物角度反驳不了,她委委屈屈地低头认真吃点心,然后很尴尬的打了个饱嗝儿。 “噗。”陆离铮笑出声,逗猫似得挠了挠她的下巴,“那别吃了,看看有哪些是还想晚上当宵夜的,剩下我带走解决。” 然后去了百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