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期间,时傅有电话进来,工作上的他转给了卫峰,其他的没接,然后将手机静音了。 “你去忙吧,不用管我。”林嘉因没有睡着,此刻也冷静下来了。 时傅没说话,只是沉默地坐在那里,凝视着她单薄又倔强的背影。 她就像一潭死水,又深又冷,不会沸腾,刚才的波澜对她来说,可能已经算是惊涛骇浪了。 林嘉因渐渐睡着了,时傅为她看着点滴,液体将尽的时候他按了铃,护士进来换了液体。 期间换了几次液体,护士进进出出的动静不小,但林嘉因始终没醒,可见是不舒服极了。 夜色已深,护士拔了针林嘉因依旧在睡,时傅坐在沙发上,姿势不曾变过,目光始终淡淡地落在她身上。 看到燕北别墅的资料后,时傅现在还记得当时的心情,很闷,很堵,也大概明白了她除夕夜在哭什么,那样一个团圆的日子,是会崩溃的吧。 时傅在想,他刚才看到温度计上的数字时为什么会生气,大概是气她在心里竖起了一道高墙,任何人都无法进入。 包括在除夕夜那天晚上,他问,需要帮忙吗?她说,帮不了。 那一刻,时傅也是生气的,气得他狠狠地吻住她的唇,带着惩罚的意味。 时傅想让她开口,他想告诉她,他可以帮她,可以成为她的依靠,但是,她已经成为了自己的依靠,不需要任何人的救助和怜悯。 不知过了多久,林嘉因渐渐睁开了眼,她看着医院的窗帘,有一瞬间的恍惚,然后渐渐地想起了今天发生的事。 林嘉因侧躺着,缓缓地翻了个身,但是在看到病床前的男人时,她愣住了。 她以为,他走了,就像圣诞节那天晚上一样。 安静的病房内,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静静交汇,最后,时傅先起了身,他倒了杯水让她润润嗓子。 “回家还是在这里睡?”时傅上前,碰了碰她的额头。 “回家。”画面和记忆重合,林嘉因没躲开。 听见她的话,时傅将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两人一起走出了医院。 午夜的街道在昏黄路灯的渲染下,说不出的宁静,车里,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林嘉因望着窗外飞驰的夜景,思绪不知不觉回到了去年圣诞节,那天,她也是没由来地突然发烧,也是他急匆匆地带着她去医院,他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在她身上裹了一层又一层。 而今,她身上披的是他的西装外套。 林嘉因在回忆,时傅也在回忆,回忆太过美好,现实太过冷清,也是从那一天起,他们开始渐行渐远。 “你是不是对每一个和你睡过的女人都这么好?”寂静的车厢内,林嘉因突然开口。 “我的时间很多吗?”时傅看着前方的车流,没扭头。 林嘉因笑了笑,他这些似是而非的话,她该怎么相信呢?再来一次,她还会被这短暂的温情打动吗? 头还有些疼,林嘉因渐渐闭上了眼。 这一刻的寂静,也让时傅想到了圣诞节那晚的大雪,黑色的莲花也是顺着这条路,穿越黑暗,撕裂层层雪幕,带着她驶入无人的旷野…… “圣诞节回来,那天向赫喝醉了,童安打电话让我过去帮忙,我把向赫送到了酒店。” 寂静的车里,时傅望着前方的红绿灯路口,语调温和,不疾不徐。 昏暗中,林嘉因微微睁开了眼,接着又缓缓闭上:“你不用跟我解释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