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弟子也齐齐向映山道君行了个礼后才悻悻然告退。 映山道君瞟了他一眼, 道:“我还以为你这阵仗是等不及要篡我的掌门之位。” 傅其凇干笑了一声,道是哪里敢,他又问:“师父为三师妹庆生竟然没叫上我?” 孟雪川道:“准备生辰宴花了些功夫,要是同大师兄说了, 师兄能抽得出身?” 傅其凇过去将胳膊搭在了孟雪川肩膀上, 半个身子靠过去,他笑道:“还是小师弟懂得心疼人。” 孟雪川:“……重死了,起开。” 方南书笑道:“方才我们正打算给师兄发灵信, 让师兄过来。” 傅其凇立即站直,又道:“我早就把准备的生辰礼给三师妹了, 下午我还同三师妹讲, 说是师父之前说过要给她准备生辰宴, 本来还以为师父后来又忘了, 没想到还真有。” 他话音刚落, 映山道君、方南书、孟雪川的目光齐齐落在了他的身上。 傅·终极氛围破坏者·其凇不解:“怎么了?” 崔辛夷忙笑道:“辛夷之前虽听到了师兄这般说, 不过也没猜到师父和师姐师弟竟然给我准备了生辰宴。” “……还是挺惊喜的。” 师门的人终于凑齐了, 这场宴席也就开始了。 席间孟雪川一直不停地给傅其凇灌酒, 连方南书都微微笑着敬了傅其凇好几杯酒,傅其凇深知是自己给三师妹的生辰宴搞了破环, 一点儿都不推辞。 但没成想, 最先醉倒的竟是孟雪川, 他一张俊脸上酡红,站起来,举着杯子对着当空的一轮明月:“我,可是要成为五洲第一剑修的人!” 说完这一句话,他又看向崔辛夷:“崔辛夷,你再努力也没用,你注定是我的手下败将……” 崔辛夷:“……” 傅其凇很快将他拉到了一边,向崔辛夷几人告别后,带着醉醺醺的孟雪川离开了。 映山道君正在给怀里的猫猫喂鱼吃,那灵猫身子格外肥壮,崔辛夷定睛一看,正是张阑清的呆木头。 呆木头本来还在挣扎,结果吃了映山道君的几根小鱼干后就立即躺平任撸了。 手边是方南书酿的青梅酒,很醉人,方南书撑着下巴,脸上浮现了一抹动人的红晕,崔辛夷也不免感觉有些晕晕的。 不能再喝了,再喝就要醉了。 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意识,可崔辛夷是寿星,要留到最后。 滴酒不沾的映山道君这时道:“你们两个也快回去吧,明天还要修炼。” 终于解放了,崔辛夷向映山道君道别后,撑着身子就往外走,走的时候她还觉得尚好,可过了一会儿,眼前就慢慢花起来了。 身子好像在慢慢变轻,每一步都变得飘飘然,眼前有无数的小星星在转悠。 张阑清除完妖回到宗门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许久,他一身玄衣还没换,浑身还沾着血气,正打算回到洞府清洗一番,再去后山看看崔辛夷练剑。 迎面却突然出现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白色人影。 那人走起路来踉踉跄跄,险些要摔倒。 张阑清定睛一看,此人竟是崔辛夷。 他停住脚步,看她走到他跟前,顿住了,皱着眉头仰起脸瞧了他一会儿,似乎在努力辨认他的身份。 “哦。”她自言自语点点头,“原来是老古板张阑清。” 张阑清:“……” 平日里不是乖巧地一口一个小师叔吗?原来私下里竟然直呼他的名字。 姑娘浑身酒气,平素里冷白的脸蛋上染了一层薄红,醉意下的杏眸里水光潋滟,她像是不舒服地狠狠拧起了黛眉。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