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蛋在宋知知怀中蹭了蹭,突然,宋知知听到蛋壳中传来一道可带着哭腔、十分可怜的小奶音:“娘亲,你不要我了吗?” 宋知知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她摸着肚子,心口密密麻麻地跟针扎似地疼起来,又酸又胀。 刚才她梦见的那颗蛋,是她的孩子?这个孩子,能感知到她的心思? 如果说她的孩子只是一个没有感知的胚胎,宋知知或许可以狠下心不要他,但他已经有了意识,宋知知无论如何都狠不下心打掉孩子。 这是一个生命,也是她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唯一的亲人了,她舍不得。 宋知知在床上坐了许久,她脑子里的思绪纷杂,将这一个月的经历回想了一遍,许久过后,她深吸一口气,做了个决定,她低头摸着肚子,脸上散发着柔和的母性光辉,温柔道:“崽,娘亲不会不要你的。” 至于孩子的爹?宋知知还没想好该怎么和他说这件事,也不知道谢修霁会不会喜欢突然出现的孩子,她没指望能瞒谢修霁一辈子,但现在先让她逃避一会吧。 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 宋知知做好决定后,心情松快了许多,她闭上眼又睡了一觉。 待第二天醒来,宋知知推开门,发现门外有一只传音纸鹤,她打开纸鹤,她师父的声音传了出来。 “小知知,师父临时有事需要出一个月远门,我托付了你明霄师兄教你剑法,待你将剑术基础学习得差不多了,师父就回来了。” 宋知知:? 宋知知左眼皮跳了跳,她向门外看去,看到一身白衣的青年背对着她,站在梧桐树下的花丛中。 有风吹过,扬起他泼墨般顺滑的长发,他今天换了一身劲装,腰间系着一条白玉腰带,勒出劲瘦挺拔的腰身,像个风流倜傥的江湖公子。 他转身朝宋知知看来,清冷的眉眼淡化了那种江湖气息,倒像是个不食人间烟火、没有七情六欲、却勾得人芳心大乱的神仙。 宋知知啪地一下把门关上,心跳有些快:一定是她昨晚没睡好,眼花了,不然怎么看到谢修霁了呢? 明霄剑尊看着眼前被关上的木门,眉心微蹙,他走过去,修长的手指在门上叩了叩,清润的嗓音透过门缝传到屋内:“宋知知,出来,别躲着。” 宋知知将手搭在额头上,另一只手轻轻掐了把大腿上的软肉,随后疼得嘶了声:有痛觉,不是做梦,也不是幻觉。 谢修霁他真的在门外! “宋知知。”明霄剑尊又敲了下门。 宋知知深吸口气,鼓起勇气把门打开,随后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边的明霄剑尊。 “你……”宋知知刚开了个话头,却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又该拿什么样的态度对他。 她和谢修霁的关系着实有些尴尬,从发展一.夜.情的陌生人,到同一师门的师兄妹,如今又成为了肚子里还未出世的孩子的父母。 “你是来教我剑法的吗?”左思右想,宋知知问了一个和她所纠结的毫不相干的问题。 明霄剑尊微微颔首:“自然,师叔所托,不可推辞。” 宋知知抬头看了眼男人,秀气的眉毛微微皱起:是她的错觉吗?总感觉谢修霁变了一些,原先的他没有这么高冷,说话也没有这么文绉绉的。 难道他是想和自己划清界限? 宋知知轻咬下唇,有些气恼:昨天还给她送被子,邀她入赤云峰,今天就是这么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这变脸比翻书还快。 既然谢修霁的态度不热络,宋知知自然也不会热脸贴冷屁股和他叙旧,她和谢修霁也没什么旧可叙的。 既然他想公事公办,宋知知也客套起来。 宋知知吐出一口气,对男人行了个晚辈礼,“如此便麻烦剑尊了。” 男人听到这个疏离客套的称呼,眉心微皱,不过他并没多说什么,只是道:“你再练一遍天玄剑法。” 宋知知拿出昨日刚从管事那领的宗门制式灵剑,脑子回想起在试心石中看到的剑招,身体跟着脑海中的画面动了起来。 天玄剑法宋知知在试心石中学过,但学的时间短,虽然将招式全都记下来了,但还没有形成肌肉记忆,达到信手拈来的程度,因此她此时格外认真。 劈、扫、点、刺、挑,一开始还有些生疏,不过没多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