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侯府,庆晖堂。 有人歇得早,有人睡不着。做为侯府的女主子,侯夫人魏氏在跟陪嫁嬷嬷说话。 “嬷嬷,我给哥哥写好一封家书,明个儿你差人送回去。记着让人带回哥哥的回信。”侯夫人魏氏交待一句话。 陪嫁的魏嬷嬷应下话。魏嬷嬷说道:“夫人放心,奴婢一定盯紧这事情。” 侯夫人魏氏在守长宁郡王的孝,出嫁女给亲爹守孝,女婿给岳父守孝。于是在孝期中,侯夫人这儿朱侯爷来的时候不多,偶尔露一露面罢。 便是来庆晖堂坐一坐,也是多聊着朝堂上的一些事情与定国公府的牵连。 不外乎还是让侯夫人魏氏给舅兄去一封家书,有些事情侯夫人提一嘴儿,就是能代表一下忠勇侯府的态度。同时也让忠勇侯府的朱侯爷有一个退路。有什么万一的,还有一个推脱的理由。 魏嬷嬷应下话后,她就准备告退。 侯夫人唤一声,她道:“嬷嬷,等等。” 侯夫人魏氏一唤话,魏嬷嬷忙是停下来,她等着侯夫人魏氏的吩咐。侯夫人魏氏说道:“府上最近可太平,可是有什么闲言碎语的。” 魏嬷嬷听着侯夫人的问话,她是在琢磨侯夫人这一个女主子问话有什么原由,这里面应该怎么回答。 “夫人,最近府上挺太平的,也没甚的流言。”魏嬷嬷想着有什么大的小的消息,她从来都是第一时间的禀上去。最后还真是没什么大事发生。 “莲子轩那一边呢。”侯夫人魏氏问一句。 “夫人,莲子轩最近挺安静的。”魏嬷嬷懂了侯夫人的意思。魏嬷嬷问道:“夫人,可是国公爷那一边没答应你的请求。”魏嬷嬷说这话时,说的小心翼翼。 “哥哥……”侯夫人叹息一声。 “我不知道哥哥那一边如何想法,他似乎没给我一个回信儿。这一回还是侯爷与我讲,让我给哥哥写一封家书,道是请立皇太孙的事情。我才借着这事情与哥哥问一问莲子轩的事情。”侯夫人说出她的一点子忧虑。 “夫人,要奴婢去办一些事情吗?”魏嬷嬷小心的比划一个手势,她说道:“奴婢为夫人分忧,此事必不留后患。” “不妥。”侯夫人魏氏拒绝魏嬷嬷的想法。 “再等等哥哥的回信。我这些年里就没脏过手,如今更不想脏了手。我总要给自己膝下的孩子积些福德。”侯夫人魏氏只是想打压庶子出头。她还真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侯夫人魏氏有她的骄傲,她不想舍掉这一份骄傲。若不然的话,她觉得没着这一份傲气的,她又跟后宅之中那心肝儿坏掉,害人性命的毒妇有什么区别。 “奴婢糊涂,是奴婢误会夫人的意思。奴婢该打。”魏嬷嬷伸手,她是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嬷嬷一片忠心,你这是想为我分忧。不必过于苛责自己。”侯夫人魏氏还是需要身边人的忠心。她自然不会真的为难魏嬷嬷的。 这会儿侯夫人安慰一下魏嬷嬷,还是给着一份赏赐后,才是让魏嬷嬷退下去。 在魏嬷嬷退下去后,侯夫人魏氏在想着一些事情。 莲子轩的庶子朱弘晴一天一天的在国子监里结交人脉。想瞧着朱弘晴一天比一天的加深底蕴。侯夫人魏氏是看在眼中,急在心里。 侯夫人不能脏自己的手。前头跟嫂嫂提一嘴,嫂嫂是做恶人的做一个局。奈何最后牵连到侯夫人魏氏的弟弟魏小公爷。最后只能压下去。 前事不成,侯夫人魏氏自然心有定计。 她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她是写信给哥哥。侯夫人魏氏的哥哥自然是如今的新任定国公。 定国公是世袭的国公爷,哪怕是在守孝期。真是想办事情,那有的是人手吩咐一声,就能够把自己办妥当。 侯夫人的打算很简单,就是想让哥哥把弟弟的破事收拾干净,以免污掉东宫的名声,也给定国公府带来害处。 在这等时候,请哥哥出面给朱侯爷递一回话。自然是把庶子朱弘晴在里面掺合一些破事,那是透露给朱侯爷。 只要朱侯爷觉得庶子不堪造就,这事情就算是解决掉。到时候朱弘晴的国子监的监生名额被拿掉,侯夫人魏氏就是解决掉心头大患。 这等事情挺容易,在定国公的权威面前,背后又是关乎东宫体面。只要朱侯爷在利益得失面前一衡量,区区庶子的监生名额,那简直就是不值得一提。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