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西暮心急火燎的出来当原告,还顺手把妹妹推上法官的位置。 不等姜铭申辩,钱贝儿就给了他一句,“我还不知道你?少跟我装可怜,人家怎会平白无故的和你动手?” “……”钱西暮心里这个郁闷就别提了,“你是我妹妹还是他妹妹?胳膊肘还能拐的回来吗?” 钱贝儿根本不理他,转头问姜铭,“他是讹你钱了,还是想抢你东西?” 知兄莫过妹啊! 看着明镜高悬,有意大义灭亲的钱贝儿,姜铭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看看四周,摸摸鼻子,“砸坏的东西我会赔的。” “你认账就行,那个是清朝的碗,那张是明朝的画,那是宋朝的瓷儿……”钱西暮指着被砸坏的东西一一介绍,看样子是想咬一口大的,“看在咱俩关系不错的份上,我给你打个八折,你给个两千万就行了。” “滚!”钱贝儿先恼了,“抱着你那秦朝的夜壶玩去,少在这儿坑人。” “你个死丫头,还没成姜钱氏哪,心就偏成这样了,我这么多年真是白疼你了!”钱西暮看着吃里扒外、一心向着外人的妹妹,那叫一个痛心疾首。 “跟我来,咱们不理这个神经病。”钱贝儿拉了姜铭的手就走。 “有本事你就别回来。”钱西暮在后面气的大叫。 “我们这样做好吗?”上了车子,姜铭有些不好意思的问。 “没什么不好的,那些东西基本都是我在旧货市场淘换回来的,你还真想赔他两千万啊。”钱贝儿认为那些虽然都算旧货,可还称不上古董,哪能由着哥哥讹诈。 “你买旧货?”姜铭觉得以他们兄妹的财力,不该这么简朴才是。 “大厅里的东西,本来就是我哥用来碰瓷的,谁舍得摆好东西,下次想砸值钱的,你得去楼上。”钱贝儿的胳膊肘果然是向外拐的,连如此私密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碰瓷用?你哥的业务也太宽泛了吧! 姜铭实在佩服钱西暮时刻不忘坑钱的精神,暗暗打定主意,以后和他来往要加倍小心,不然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就给他刮一层皮去。 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不可不防! 见他似乎有些害怕,钱贝儿轻轻一笑,“还没问你呢,你是怎么和我哥打起来的?” 姜铭看看放在一边的挎包,“他想谋夺我的剑。” “啊?”钱贝儿并不知道姜铭随身携带的挎包中,装的竟然是剑。 姜铭便简单跟她说了一下,他为何来找钱西暮,钱西暮又是如何推三阻四狮子大开口,到了最后还想用消息换去他的剑,他实在忍不住才动的手。 钱贝儿静静听完,“是我哥哥做的欠妥,不过我估计他也就随口说说,不会真想抢你的剑,你就别和他一般见识了。” “反正他也抢不走,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我都懒得计较,只是……”姜铭轻叹一声,“有些事情的真相,我真的很想知道。” 欠了“姜铭”一条命,占尽了他的便宜,总要给个说法的。 “这个我帮不了你。不过我跟你保证,我哥一定会用心去查,若能查出,他也一定会告诉你。”这种事情钱贝儿是不会打包票的,赵家势力那么大,主宅防备更是如铁桶一般泼水难进,想查出里面的秘密,哪有那么容易。 “我们刚打过架,他还会帮我查?”姜铭有点不大相信。 “你还是不了解我哥,他若跟你开的是靠谱的价格,那谈的就是生意。若是价格开的漫无天际,又或者要求极度过分,那就是拿你当朋友了。你要知道,他的朋友可不多。”钱贝儿总算帮哥哥说了一句好话。 就他那无利不图,坏到流水的性子,朋友能多就怪了! 姜铭觉得,敢和钱西暮做朋友的人,恐怕不会太多,太需要勇气了。不过他随即想到: 我的朋友好像也不多…… 轻叹一声,姜铭问道,“他当我是朋友?” “是不是觉得不太可能?”见他点头,钱贝儿才继续说道,“若我哥不拿你当朋友,是不会拉着你去劫色的,这种又蠢又糗的事,若非关系亲密,怎么可能一起做?” 一起做这种事的朋友——不要也罢! 姜铭想起那晚的事情,就觉得刚刚下手还是轻了。 见他闷闷不语,钱贝儿就知道自己举的例子没有说服力,便又问道,“我哥是二号杂货铺的老板,你可知道?” 姜铭点头表示知道,不过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吗? 钱贝儿见他不以为意,继续说道,“那你可知道二号杂货铺是做什么的?你又知不知道,知道他是老板的人,在这世上都不超过十个,而你——是其中之一!” 姜铭猛地向她看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