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普通的青竹板,被利器切割,上尖下圆,仿似一块令牌,正面刻着四个篆字“福寿永年”,周边缀以简单线条,看上去古香古色。 背面则雕着类似图腾一样的图案,配以古怪花纹,除此之外,在其右下角还有一个小小的篆字,隐在花纹中几不可察。 “高姐,这是什么宝贝啊,你翻来覆去看那么久?”闫晓秋觉得上司状态不对,跑过来八卦。 “一个白痴送的生日礼物,真不知道他脑子怎么长的。”高洁一脸嫌弃的把竹牌放到一边。 真嫌弃还看那么久! 闫晓秋一把将竹牌抄走,“我来看看哪儿白痴。” “看就看吧,下手别那么粗暴。”看着她手里的牌子,高洁眼里有那么一丢丢担心。 “安啦,不会给你弄坏的。”闫晓秋体贴的丢个“你放心”的眼神回去。 “我是让你有点女孩样儿,又不是怕你把东西弄坏……不值钱的破玩意儿。”高洁口是心非,嘴硬的很。 “我知道,我知道。”闫晓秋笑着应和,翻看着手里的竹牌,“呦,还是篆字呢,幸亏跟我爸学过一点,不然都看不懂。这是……福寿永年?哈哈!太有意思了。高姐,您今年高寿?” 看着她放肆大笑,高洁没好气的道,“二十有五了,满意了吧?哼,就说他很白痴。” 闫晓秋收了笑,很认真的问她,“要是人家的潜台词是陪你到老呢?” 高洁一愣,跟着心脏不争气的急速跳动起来,不过嘴上说的却是,“你打住啊,别人我不清楚,那家伙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他就不懂什么叫情调!” 你也不懂啊! 闫晓秋还是挺了解这个上司的,说不上男人婆,却也相差无几,对情情爱爱的事情,向来没悟性,还总是慢半拍,懂不懂情调不好多说,反正破坏起来是一把好手,就这还好意思说别人? 不过这些想想可以,说是不能说的,所以闫晓秋问,“那家伙是谁?昨天抓的那个嫌疑犯?” “没错。”高洁倒没否认这一点。 “他人呢?”闫晓秋向羁押室方向看了一眼。 “嫌疑减轻,可以取保待查,自然就走了,难不成还留下过年?外面多潇洒啊。”高洁的话里满满都是怨念。 “你为他跑前跑后那么久,他丢下这么块破牌子就跑了?真是死没良心!”闫晓秋替她打抱不平,心里却道:这种日子抬脚就走,怪不得被骂白痴,一点都不冤! 高洁瞥她一眼,开始赶人,“你没事干了是吧?老赖在我这儿做什么?” “好,你是寿星你最大,我马上去工作,不在这儿给您添堵了。”闫晓秋笑着摆摆手,转身就要走。 “哎!”高洁轻唤一声。 闫晓秋回头问,“敢问领导,您还有什么吩咐?小的一定保质保量的完成。” 高洁翻个白眼,抬手向她手心指指,“把牌儿留下。” “哦,明白。”闫晓秋作恍然大悟状,笑嘻嘻的把竹牌给她放回到桌上,“小的去忙了。” 女人就是女人啊! “走吧。”高洁没有留人的意思。 待闫晓秋离开,她又把竹牌拿在手里看,最后摸着右下角的篆字疑惑不解——为什么是个“边”字? 而对姜铭来说,同样的牌子只做过三块,另外两块更是和这块隔了两千年,怕是早已朽化成尘埃。 而那两块牌子,一块没能送出去,陪他埋骨大漠,另外一块在荀意手中,上面刻的是—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