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泽也不是挟恩图报的人,他就是……是想要跟这小寡妇多说几句话罢了。 无关风月,季天泽在心里狠狠强调,他就是觉得跟温九凤说话特别轻松。 温九凤想起那天故意怼季天泽的话,火气下去了几分。 她有点无奈,“你知道就行,我们该说的都说过了,季知青你这到底想要干嘛呀?” 季天泽啧了一声,说她胖她还喘上了。 “你那天给我的酒,味道不对。”季天泽声音突然冷淡了些,“尝着倒像是茅台,你打哪儿来的?” 温九凤心下一惊,即便有准备也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 她手指攥紧了跨包带子,声音轻飘飘的,“怎么会呢,就是高粱酒呀。” 季天泽适应了小树林的黑暗后,眯着眼差不多能看清温九凤脸上的表情。 他声音淡淡的,“下乡之前我喝过别人送给我爷爷的茅台,还记得那酒的味道。” 温九凤将手背在身后,声音像是软剑异样轻轻送进人耳朵里,又带着随时会锋利伤人的异样,“真的是同样的味道吗?” 茅台年份不同,口感也不一样,她给季天泽的是八十年代以后产的。 那是秦晋的收藏,再早一些的年份的,在末世里就很难寻到了。 “你什么意思?”季天泽心头一紧,忍不住靠温九凤更近了些,甚至近的能闻到她衣服上好闻的香皂味道。 他眼神甚至有些犀利,“你认识那位能酿酒的同志很有本事。” 温九凤偷偷吸了口气,也抬起头去看季天泽,她知道这人到底哪儿不对劲了。 他也不是这时候的人! 从季天泽第一次在路上拉住她,她就觉得季天泽有些不大对劲,这人与女同志的肢体接触太淡然。 她跟个小乌龟一样,一点点探出头又很快缩回去,反复试探,才确定季天泽身上与这个年代格格不入的气场。 末世里出来的人从不会缺乏警惕,也不要小瞧一个异能者格外敏锐的感官。 既然她能穿越,那别人当然也能。 听那个机械声音的话说,这是本小说,所以她离温三凤一直都远远的,并没有因为对方护着她就去亲近。 她没有跟主角纠缠在一起推进剧情的兴趣,也不会让任何事情搅合了她现在这么舒坦的小日子。 季天泽就像是小说里文字成精跑出来的主角,这配置就不可能个没戏份的。 男主是她三丫姐的男人,那再看看季天泽这长相,这气质……那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是反派啊! 温九凤不喜欢麻烦,却不怕麻烦。 能躲的问题她会躲,可但凡谁不想她好过……不好意思,她有本事有条件,那就干脆先搞死对方好了。 要是没那个本事……就跟上辈子一样,谁都别想好好过。 两辈子别人都觉得温九凤是个绵软好欺负的人,可很少有人知道,孤儿院里哪儿有那么多好欺负的,想活着人人都是狼崽子,只是狼崽子性格各有不同罢了。 “怎么不说话?”季天泽心窝子突然缩了下,莫名感觉到一阵凉意。 他在回收站呆了大半天,背着廖凯去了趟澡堂子,大概洗过澡到底是有点冷了。 他不动声色紧了紧身上的大衣,挪动身体站在风口,替温九凤挡住些寒风。 温九凤慢吞吞回答,“我是在想,季知青你与高新公社所有的知青都不一样,今天廖知青还说革委的人也怕你,你怎么这么厉害呢?” 谁都喜欢好听的,季天泽被温九凤这软甜的夸赞夸得身上不冷了,甚至心里还有点滚烫,热度都爬脸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