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老子吃饭还要特地带上王助理,”他的声音低沉暧昧,带着一丝痞里痞气的恶趣味,“怎么,怕你未婚夫误会,以为你跟我有染?” 林音的脸颊一下子被气红了:“谢总,请你说话注意点。” 男人扯了扯衬衫领口,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擦过凸起的喉结,一双极不检点的桃花眼紧盯着人,视线射进人的眼睛里,黏连得像被砍了两半还纠缠着的藕丝。 “你跟我之间本来就不清白。”他的语气介于认真和不正经之间,惹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不清不白起来。 林音往后退了半步:“你最好去看看脑子,别是得了什么幻想症、妄想症。” 谢呈理了理衬衫领口,脸上的放浪不羁荡然无存,又变成了平常那副淡漠凉薄的样子。 他单手插在熨烫妥帖西装裤子口袋里,迈着一双大长腿走出会议室,一边对守在门口的王助理说工作上的事:“二十分钟后大会议室开会,现在让项总去我办公室。” 说着抬起胳膊看了一眼腕表:“我只给他十分钟的时间,财务问题解释不清楚就让他准备吃官司” 一副十足的职场精英、没有一丝人情味、大魔头的样子。 被谢呈这么一打岔,林音忘了问他,他是怎么知道她家里人不让她跳舞的事的。 林音终于开始怀疑,或许自己真的跟他认识? 她仔仔细细又把自己的记忆掏了一遍,连幼儿园时期总拽她辫子的小男生都没放过,再一次确信,她的确不认识谢呈。 要么是她失忆了,要么是谢呈得了妄想症。 林音回到歌舞团,下午休息的时候找到周盼盼:“出来,我有事跟你说。” 周盼盼正在给自己绑头发,语气不耐烦:“什么事非得出去说,在这不能说?” 林音把手上装着桃毛的袋子递到周盼盼眼前:“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周盼盼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你知道了,你怎么会知道的?” 林音走出舞蹈房,周盼盼跟上去,大声质问道:“说话,你手上怎么会有这个,我明明已经扔了!” “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差点毁了我们整个团队的努力,还害得小玉的手过敏。”林音看着周盼盼,低声叹了口气,“我还以为昨天你去发布会现场是真心为我加油的。” 周盼盼脸颊通红,倔强地咬了下自己的牙齿,抬头的时候眼睛睁大:“你用得着我为你加油。” “你可以毫不费劲地得到别人拼尽全力也得不到的东西,凭什么!”周盼盼眼眶泛红,抬头抹了下眼泪,“因为你家里有钱,你走后门进歌舞团,你别不承认,你的面子多大啊,你的舞蹈服是团长亲自送的,邹老师对谁都严苛,就对你好,你敢说你没走后门!” 周盼盼越哭越觉得自己委屈:“我每天第一个来团里,最后一个走。我知道自己没有天赋,所以我比谁都努力。结果呢,因为你,我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我没走后门,”林音看了看哭得鼻子一把泪一把的周盼盼,“你是很努力,别人也未必不努力,有些事情不是光努力就行的,还需要一点运气。我很佩服你的努力,你很优秀,将来一定会有一番作为。” 周盼盼紧咬着牙,更生气了,对她这种没有天赋没有后台的人来说,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努力,所以当她看到自己唯一的凭仗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不堪一击,她彻底崩溃了。 “你尽管去团长那揭发我,尽管去告诉那个谢总,谢总的手段多厉害啊,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我的,你开心了吧!”周盼盼说完,哭着跑了。 晚上下班,林音最后从楼上下来,经过荣誉墙的时候看见周盼盼站在墙边,正仰头看着墙上乔芊芊的画像。 周盼盼转头看见林音,叫住她:“哎。”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