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情说清楚了,大家就可以桥归桥路归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谢呈抬眸看着眼前的女人,她穿着一套他没见过的白色运动服,扎着清爽的丸子头,左侧一缕碎发垂下来,将她巴掌似的笑脸勾勒得精致漂亮。 她的皮肤很白,灯光下泛着一层柔光,殷红莹润的双唇沾了杨枝甘露的牛奶。 她轻轻探出粉色的she尖,将自己唇上那点白色添掉。 天然的纯融了天然的欲,让人想狠狠地占为己有。 谢呈抓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声音含着一丝暗哑:“假设你没失忆,那就是故意装作不认识我。” 他看着她:“你是不是生气了,气我没在那个巷口等你。” “没有,”林音闭了一下眼睛,鸦羽似的睫毛轻轻抬起,声音低柔,“我没生气。” 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根本就不记得你了。” “我的版本是这样的,我跟我大哥二哥吵架跑出来,在巷口遇到你,就跟你聊了几句,”为了防止大佬一气之下掀桌,林音说得尽量委婉、友好,“我看你身上有伤,给你买了药水,我们就成了朋友。” “好像第二天遇到了打架的,我记不清楚了,好像是吧,你跟人打架,打得很凶,我害怕,就把你拉走了。然后就到了第三天,约好见面,我出了车祸,等我出院过去找你,没找到人,以为你不再来了。” “你给我发消息的事,是个误会。我大哥以为我早恋,以为是你害得我出车祸,一气之下把你拉黑了,我并不知道你给我发消息,之后我大哥怕你纠缠我,给我换了电话号码。” 林音一口气把自己能记得的全说了,一边小心观察谢呈的神色:“你当时脸上有伤,挡着面貌了,气质跟现在也不太一样。我们只认识了三天,见过两次面,我不记得你不是很正常吗。” 就这些都还是她在大哥的帮助下,拼命回忆了很久才回忆起来的。 “正常?”谢呈盯着眼前的女人,视线扫过她的眼睛、鼻梁、嘴唇、脖颈,她的模样早就刻在了他的灵魂深处,他夜夜想她。 林音看见谢呈眼里涌动的黑色暗潮,硬着头皮把话说完说清楚:“至于你说的什么拥抱、牵手、奔跑。我想应该是你跟人打架的时候我害怕,从后面抱着你想把你拖走,你拽着我的手,也可能是我拽着你,从打架现场跑走。” “我也从来没喊过你哥哥。” 显然,谢呈无法接受这个说法,漆黑的眸子沉了沉,带着几分不甘心:“你给我买药,包扎伤口,对我撒娇,那么温柔地看着我,这不是一见钟情是什么?” 林音抬眸看着谢呈,一双水盈盈的眼睛泛着柔和的光,像太阳光,也像月亮的光,是温暖的温柔的:“换成其他人,只要不是坏人,我都会这么做的。” 她的善良和单纯是她的成长环境塑造的。 谢呈挑了下唇,颇有点气极反笑的意味。也就是说,他在她心里并不是唯一的那个,跟其他任何男人没有任何区别。 到此为止,几乎所有的误会都解释清楚了,林音看着谢呈:“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我都可以解释。” 谢呈的手指放在腿上,拇指掐着手心,几乎把自己的手掌掐出血来。很快,脸上那副风云不动的假象也要维持不住了。 他看了一眼她放在手边的手机,一双桃花眼里蒙了层寒冷的冰雪:“病历和心理报告是假的吧,为了跟我划清界限,也是辛苦你了,编了那么一套故事出来。” 林音解释道:“我没编故事,病历和报告我可以发给你,你找人查查真伪,一查就能查出来,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的意思是,我们过去的一切都是我胡思乱想出来的?”男人的声音一句比一句沉,“我们以前没关系,以后也不用有任何关系,对吗?”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