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讲得好,她全程都保持认真。 讲座结束,天色暗了下来,一起来的同事由丈夫来接,因为知道不顺路,戴宁笙婉拒了同事送她回去的提议。 晚高峰时段,戴宁笙打不到车,正打算步行到地铁站,不巧的是,这时下起中雨,她因为不带伞,只能止步在教学楼前。 晏时安离开稍晚,下楼的时候,天空是阴郁的青白色,戴宁笙在屋檐下避雨,她大概希望雨快点停,不过也并不很焦虑,只是静静地赏雨,背影安宁。 晏时安善意地问:“没带伞吗?” “晏老师?”戴宁笙侧过脸,“是的,我忘记带伞了。” 晏时安绅士地说:“我今天刚好没开车来学校,只有一把伞,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走到地铁站。” “当然不介意,非常感谢。”戴宁笙自我介绍,“我叫戴宁笙,是安城中学的老师。” 戴宁笙伸出手,晏时安与她交握,他的肤色类似于白玉,手与腕既有玉的温润,也有微微的沁凉。 晏时安撑开黑色的长柄伞,和戴宁笙一起步向地铁站,雨落在伞面上,质感沉闷的响声,他说:“春天的雨比较好的地方就是不会下得太大,暴雨的话,总缺乏一点观赏性。” 戴宁笙笑着说:“虽然下雨是比较麻烦,不过我也喜欢雨天。” 安城大学距离地铁站大约一两公里,在路上,或者晏时安解答戴宁笙就讲座内容延伸的问题,或者漫谈其他,总之相谈甚欢。 戴宁笙作为老师的习惯之一是不吝惜表示欣赏:“你刚才讲得很吸引人,虽然这是我作为外行人的感受。我同事是心理老师,她也赞赏有加,她还说你博士的学校是她的梦校。” 晏时安是伯克利认知心理学的博士,他说起求学经历:“读博士的时候太忙了,我对本科学校印象比较深,研究之外,还有生活。” “因为我是师范生,本硕期间要修很多心理学的课程。”戴宁笙笑言,“说起来,我们学校的心理学也很好呢。” 晏时安微微一笑:“全国第一的好吗?” 戴宁笙正奇怪他为什么这么问:“好像是。”她犹疑道,“你也是,北师大的吗?” 戴宁笙心领神会,问了他的年级,她有点惊喜:“原来是学长,真巧呀。” 晏时安温然笑道:“我没想到,在这么南方的安城,也能遇见小学妹。” 戴宁笙纠正他:“学长,其实你也只比我大叁级而已,可以不用加‘小’这个限定的。” 晏时安挑眉:“不愧是语文老师,很严格。” 因为是校友,两人友好地交换了联系方式,此时戴宁笙接到俞景望的电话。今天李韵打电话要他们回家吃饭,他正好在附近办事,便说过来接她。 戴宁笙眼尖地发现,晏时安的左肩完全湿了,她抽出纸巾,递给他说:“学长,真不好意思,因为和我打一把伞,你衣服都湿了。” “没关系。” 其实伞面是足够大的,刚刚好好能遮蔽住二人。晏时安应该是为了照顾她,将伞偏向她。戴宁笙这一边空间宽敞,她连雨丝也没有沾染分毫,他自己反而淋雨了。 雨雾迷蒙,一辆黑色的轿车驶过来,停在街道对面,戴宁笙辨认出是俞景望的车。 俞景望撑伞下车,预备过来接她,街道狭窄,只有十步左右的距离。晏时安正待开口,戴宁笙匆匆和他道别,离开了伞下,在夜雨下,快步通过道路,走向俞景望。 她还是淋湿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