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蛋汤,刚放了个开头就被她切掉,羹看完她又倒回去继续看清蒸虾和鱼。 大概定下了这个,反复看了几遍之后动手,冰箱内有个海鲜区,里面材料都有,余遥撸起袖子,先淘的米,下面煮稀饭,上面蒸菜。 蒸菜快,所以稀饭先熬的,边煮她边在一旁清洗鱼。 鱼已经杀好洗好,她只需要把肚子里再简单冲洗几遍后腌制一下就好。 方堰觉得她弄不来,所以吹了吹可乐姜水,几口喝下后,将空碗放在一边,掀开被子起床下来,刚准备出去,想起一件事,又顿足下来。 * 余遥在刮鱼肚子里的黑色膜,刮完拿碗的时候不经意抬头一瞥,瞧见了一幅让她难忘的画面。 卧室门大敞着,没关,客厅的灯光照进去,里面不算暗,她看到方堰站在床边,毫不避讳地褪下风衣和衬衫,赤着光滑白皙、线条优美的后背。 蝴蝶骨清晰可见,腰很细,没有一丝赘肉,褪下衣物的青年依旧那么漂亮,不,更夺目了。 好像穿衣服是在掩盖他的美一样,将恰到好处的出色身子一一遮住。 方堰微微低了低头,黑发垂下,露出后颈处的一个小小的窝,耳朵、鬓角、下颌、脖颈,一条线连着,偶尔动作间还能看到微微凸起的喉结,那双平时她看了还想看的手在忙着,解裤子的腰带。 余遥:“……” 这个朋友能处啊,有福利他真给,有便宜先给朋友占。 做他朋友真幸福。 话虽如此,余遥还是避开了视线。 人不能,至少不能,真看的话和江明溪有什么区别,又一个觊觎他的变态? 余遥转身,换了个池子继续清洗鱼。 方堰厨房很大,一半西式一半平常,所以什么都是两样,洗菜池也是。 她换完后相当于背着方堰,什么都看不到。 余遥鱼刚洗完,忽而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方堰似乎从卧室出来了,回头看去,发现他换了身居家的衣服,是一套秋天的棉质睡衣,有些薄,所以外面套了衣服,好巧不巧是她那件风衣。 说起来为什么她的衣服每件方堰穿起来都那么合适?不大不小刚刚好,因为个子高再加上清瘦,回回都比她自己穿还好看。 没天理了,模特身材啊。 可能一时半会儿没找到替换的风衣,也有可能自己的洗掉了,恰好就她这件合适,本来也被他穿了小半天,不差这一会儿,余遥没什么表示,只给鱼塞生姜和葱丝的时候往他那边扫了扫,“你怎么出来了?” 善于发现美丽的眼睛作祟,虽然只看了两下,还是瞧见了他单薄睡衣下藏不住的硕长身子。 骨骼长得很好,立体均称,站如松直,坐如钟正,该有线条的地方一个没少,全都隽美精致。 方堰站在厨房口,“看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没有。”余遥语气肯定,过了两秒,又道:“我记得你会做菜来着,要不你教教我吧,我怎么感觉我这步骤不对。” 她已经弄好了鱼,倒上酱汁后将葱蒜挑出来,鱼盖在碗里,放在锅上蒸。 方堰要过去,被她叫住,“你就在那吧,找个凳子坐着指导就行了,我来。” 她不做不知道,做了才发现自己的动手能力挺强,干活也麻溜,除了做的不对之外没别的毛病。 余遥边将鱼拿出来,给他看看,边从锅里又打了一碗可乐姜水给他捧在手里。 方堰坐在大理石的西式餐桌前,多看了手里的可乐姜水一眼,之后才将视线挪到鱼上,“做的挺对的,没有问题,放锅里吧。” 余遥点了点头,重新搁进锅里后开始清理虾,方堰就依在桌子上看着,指导她剪头去尾挑虾线。 看得出来他是真做饭的,经验很足,调味炸香也很熟,信手拈来脱口就是一大堆的正确指导,按照他的吩咐饭做的很成功。 余遥都弄好后用洗洁精洗了洗手,回头去看方堰时,发现他脸上有些微红,耳朵尖也是。 因为太白,那点红就像桃尖尖上的色彩,十分显眼。 “发汗了吗?还是发烧了?”余遥有些不放心,探出手摸去。 方堰正盯着碗里两块相撞的姜片,冷不防额间一凉,有只手覆了过来,没停留多久,只一下就挪开了。 方堰抬头朝余遥看去,她正用那手覆盖在自己额间,两两对比之后道:“应该是发汗了。” 说完咧开嘴,露出小虎牙,“发汗好,发汗就代表感冒快好了。” 方堰跟着勾了勾唇,“嗯。” 饭没花多长时间做好,鱼肉和虾都很容易熟,余遥端出来后给鱼骨剥出来,她不会做,但是会吃,会吃的前提是会剥。 除了烤鱼不好弄,怕辣油溅到身上之外,这种清蒸鱼她一剥一个准。 上次是方堰弄了一碗便宜她了,这次换她给病号去骨。 余遥折腾完鱼骨折腾虾壳,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