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影子和余遥的也挨的很近,长长拉远。 短些的那个突然碰了碰长些的,方堰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人撞了撞,余遥问他:“你爷爷好不好相处啊,有没有什么忌讳啊?我回头跟我爸妈说说,别冲撞了他。” 方堰仔细想了想他爷爷,那个亲切的老人和蔼了一辈子,并没有忌讳,于是摇了摇头。 顿了顿,又问:“你跟你爸妈说好了吗?” 余遥嗯了一声,“我还让我爸妈摘了好几箩筐的樱桃和枇杷,还带了甘蔗,这个季节有甘蔗,老家自己种的,又粗又老,很甜的。” 她绘声绘色的描述,不时还比划一下。 “我估计明天就能到,我老家离这边不远,开车几个小时。” 其实她觉得今天就能到,依着老爸老妈的性子,表面看起来很轻松,实际上不能跟着江上淮学习,心里肯定很慌。 两个人一点波浪都经不起,有点风吹草动就觉得天要塌下来了,她说有新老师,俩人七八成开心死了,别说砍甘蔗摘果子,只要不出钱,上山逮兔子都行。 如果实在要出钱,也是肯的,就是跟割肉似的,心疼。 “那约好明天中午吧。”方堰在心里默默算着时间,余遥上午九点半上班,晚上也是,但是中午有三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三个小时,做什么都够了。 余遥点头,“好。” 她定了具体的点,“下午……一点吧。” 她本来想说十二点的,突然意识到十二点要吃饭,还什么都没做,蹭人家一顿饭不好,于是又改口讲一点。 那会儿正好需要锻炼锻炼消食,一起种种菜,伺弄伺弄花草,她爸妈勤快点,老爷子满意,那肯定会顺口教几招。 “我爸妈不会开车,到时候我送他们去,我吃完饭正好差不多一点。”余遥多解释了一句。 她爸妈太菜,每次去哪都是蹭别人的车,要么让某某侄子帮忙,自己没有驾照,开不了。 黑夜里,方堰一双眼微微一亮,“知道了。” ‘知道了’的意思是说他晓得并且同意? 余遥多看了他一眼,方堰正望着脚下的路,眉眼被旁边的灯光一照,更显立体精致。 夜晚风大,吹得他长睫颤了又颤。 余遥及时顿住脚步,“逛累了,回去吧。” 其实是担心冻着他。 方堰的身体太差,再吹一晚生病,责任又是她的。 认识几天,除了第一天,接下来都是她弄生病的。 余遥心里多少有点虚,正好事也谈完了,没有要说的了,该回去了。 方堰点了点头,俩人一起挑了条近路回到车内,照例余遥开车,送他去新中大厦。 这会儿车少,余遥开的也不算慢,没多久到了后门口。 余遥车子停下,有些期待地看着他。 该还她衣服了。 方堰平时很厉害,眼观八方,耳听六路,今天好像失聪了一样,居然没有看出来她的暗示,和昨天一样,坦荡荡穿着她的风衣,下了车进了后门,在电梯旁等着。 这时候叫他还来得及,但余遥想了想,还是熄了心思。 算了算了,反正家里还有两套,够穿的。 方堰还能眛她衣服不成,就是忘记了,不小心穿走的,等回头没衣服了再要回来。M.dglHTOyota.CoM